说着“呼啦”
一声拉开吴春兰背后的拉链,攻其不备地把她的裙子剥下来,即便里面还有条白色衬裙不至于让她暴露,但那种被当众羞辱的难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春兰紧紧地护住脱到膝盖的裙子,然后冲上前去想打凤凰耳光,凤凰猛地往后一躲伸手去抓吴春兰的头发,吴春兰扑了个空,头皮跟撕裂似的,痛得直叫出声抓凤凰的脸。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纠缠在一起,吴春兰躺在地上,凤凰骑在她身上,两个人四只手都没有闲着,扯头发的扯头发,掐脖子的掐脖子。
不仅是手,她们不断地恶语相向,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互相扫射对方,攻击对方的语言全都不堪入耳,让所有观众都大开眼界,凤凰刚刚建立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了。
好几个围观的男人都冲上去把他们拉开来,林海却还在一旁悠闲地看戏,嘴角甚至还隐约有笑意,糯米忍不住问他:“海哥哥,你怎么笑啦?”
林海听糯米说自己笑了,嘴角的笑不由自主地扩散开来:“刚才看你姐装模作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她恢复正常,我整个人都好了。”
他摇头笑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凤凰变淑女可比乌鸦变凤凰还要难。
凤凰和吴春兰这两个在别人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前世却同样是改变糯米命运的人,所以这一幕在她看来纯属狗咬狗一嘴毛,活得久果然是好,什么都能见到。
凤凰终于以惊人的战斗力获胜,她从吴春兰身上扒下了裙子,把裙子往身上一套拉起背后的拉链,凤凰虽然肉不多,可她的骨架就比吴春兰要大,吴春兰的裙子她穿着有些紧,不管她如何费劲地吸气缩肚子都没法把拉链拉上去,她听着裙子好几处缝合的线崩崩断裂的声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裙子往地上一扔,去换那件均码的了。
但是吴春兰的裙子已经被撑大弄破了,张奶霞无奈地叹了口气,叫来姑姑把战败后哭哭啼啼的吴春兰拉进房间,帮她把衣服破的地方重新缝好,就连张奶霞的姑姑见了也是连连摇头,这池家大囡的脾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就在吴春兰在补衣服的时候凤凰又出幺蛾子了,原来伴娘们接下来要忙一整天午饭和晚饭都不能好好吃,为了补充体力张家给她们每人准备好了一碗“接力”
,是芝麻馅汤圆,寓意美满团圆,按规矩伴娘是不能把汤圆吃光,因为要留下圆满。
可凤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胡吃一气,吃到最后一个时旁边有人好心提醒她,她就红眉毛绿眼睛:“我就是饿了我就是要吃,看他们能吃了我吗?!”
说完一梗脖子把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张奶霞看到也是无可奈何。
等大家吃了汤圆,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糯米就知道张奶霞要出发去饭店了。
她连忙整理下散乱的头发和妆容准备搭车准备出门,她出了房间想去大厅找林海,可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林海。
“嘿!”
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一下,她一回头却看到马林:“马林,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马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娶你的。”
糯米没好气地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骂你的!”
马林却不在意她的话,对着张奶霞姑姑说:“大妈,他们都走了,你们都坐我爸爸的车去吧。
奶奶,你再往里面挤一挤,后面坐四个人没什么问题的。”
林海刚好在这时见糯米上了车也想跟上去,马林连忙伸出脑袋对他说:“不好意思哦,我爸的车已经坐不下了。”
他说不好意思的语气非常欠扁,林海正觉尴尬,刚巧有另一个有车的人把他叫了过去才摆脱了窘境,糯米本来想下车,可见林海已经上了别人的车就不好意思下车了。
这是糯米第一次参加在饭店举行的婚礼,他们村里人结婚都是像凤凰那样在家里烧点好些的菜招待亲朋好友就够了,像这么正式在饭店举行婚礼还是头一遭,张奶霞的姑姑一进大门就连连惊叹饭店的豪华气派。
婚宴开始了,新郎新娘一桌桌地敬酒,伴娘就要充当挡酒的角色,可谁也没见凤凰那种把酒当水喝的人,刚开始还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拿白开水冒充白酒忽悠他们,凤凰瞪着眼睛把杯子把他们鼻子下一凑,那扑鼻而来的酒味光是闻一闻就让人熏然欲醉。
凤凰喝得酩酊大醉,走都走不稳,好几个村里的单身汉趁机过去揩油,咧着嘴笑道:“池家大囡,你今儿打扮得可真漂亮啊。”
说着还在她腰间捏了两把,凤凰见他们表情猥琐,内心说不出的厌恶,但见林海盯着自己,她心想着破罐子破摔,不但不推开对方还跟那些人调笑娇嗔想引林海吃醋。
只见她笑嘻嘻地走到他这一桌,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对他说:“林海...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看到没有我池凤凰有的是男人!
要多少有多少!
你以为我稀罕你吗,你当初在部队我跟你通信的时候吊着好几个男人呢,你只不过我的备胎!
我不稀罕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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