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众人,一个个托言有事,走的走、散的散。
履霜也被窦宪握住手腕,拖着回了成息侯夫妇身边。
走了一半,她忍不住回头。
大皇子今日大出风头,不少人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
而刘炟,他站在一个偏远的角落里,痴痴地注视着门口——他的生母贾贵人居然没有上前来安慰,就这样走了。
枉然有两个母亲,此刻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活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第8章龃龉
回侯府的路上,窦宪一直没有说话。
成息侯以为他是在愧疚没保护好妹妹,安慰说,“不干你的事,怪爹,以后履霜更衣,爹陪着去。”
又道,“终究圣上处置了刘恭,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啦。”
窦宪仍然没有动静。
履霜本坐在马车的最里面,见他如此,磨磨蹭蹭地挪到了他身边。
才伸出手,叫了声窦宪,便被他挥手打掉了。
不久后马车停在了府门前。
窦宪谁也不看就跳下了车,回了松风楼。
长公主和成息侯都有些疑惑。
履霜咬着唇解释,“二哥的责任心太重了...我去看看他。”
跟着跳下了马车。
她跑到了窦宪的房门口,伸手一推,果然,门被锁住了。
惴惴地绕到了窗户处。
还好,窗户并没有关。
她顺着往内一瞧,窦宪衣服也没换就躺在了床上,拿被子蒙着头。
隔着窗户喊,“紫英殿一年一开,那些座位脏的啊,也不知宫人们好好擦了没。
你就这么睡下,仔细明天醒来,床上都是小虫子。”
窦宪天不怕地不怕,可一向最爱干净,履霜拿虫子吓他百试百灵,但今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下,打开窗户艰难地爬进了他房里,又伸手去掀被子。
窦宪迅速拉上了被子。
履霜摇晃着他,“窦宪,窦宪,别和我闹了,起来坐会儿。
才吃了饭,那么快就睡肠胃吃不消。”
仍然没有搭理她。
履霜想了想,把手伸进被子里咯吱他。
不料他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