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运,车祸对我只造成轻微的擦伤,不过同我相撞的那辆车却翻进公路旁的浅海里,现在人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他被推出来的时候是清醒的,我却被他们的家属摁在地上打了一顿,连着刚赶到医院的经纪人也受了牵连,我不记得我挨了多少巴掌,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在我妥协时一双手臂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随之,我听见一抹冷酷威严的声音高声呵斥道:“谁他妈敢再打一个试试!”
从他拥着我的那一刻我就放软了自己赖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充斥鼻尖,我忍了忍湿润的眼眶目光呆呆的望着他。
三年的时间,他把我对他的情意磨了又磨,最后让我对他只剩下绝望跟恨。
我恨他,恨他娶了我却把我当成无所谓的人,连所谓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又恨他总是在我受欺负的时候适时的出现!
!
苏湛年那只宽阔的大掌紧紧的搂住我瘦弱的肩膀,把我圈在他的怀里对躺在床上的那人道:“如果是她的责任我一定会认,但你们打她做什么?真当我苏湛年的老婆那么好欺负,随便一个人就能对她又打又骂的?陈叔叔,我尊重你,但我尊重你的前提你得尊重我!”
陈叔叔?!
哪个陈叔叔?
“湛年,是我逆行行驶,但你的苏太太却是醉酒驾驶,我和她各担一半的责任,但现在我受伤严重,她必须得赔偿我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我打个折,八百万怎么样?这事就私了了。”
八百万,他怎么不去抢?!
我抬眼望着苏湛年轮廓线分明的侧脸,他眉尾微微上挑,语气浓浓的不屑道:“陈叔叔既然要给自己明码标价那我也无法可说,八百万是吧?我明天让助理打到陈饶的账号,你和我老婆的事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顿,话锋猛的一转,冷漠道:“但你们刚刚打我老婆的账怎么算?”
苏湛年虽然平时不着调,喜欢做令我生气的事,但是一旦他严肃对待一件事时,他的气场比我那久居高位的父亲还强大。
病床上的人儿愣了愣,随即识趣说:“刚是我们做的不对,但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湛年,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闻言苏湛年冷哼一声带着我离开医院,我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经纪人跟上我说:“晚儿,你的伤没事吧?”
我摇摇头咧开嘴笑说:“没事,又不是多么矫情的人,这点小伤没事,你怎么样?”
语落,苏湛年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我的脑袋上,我瞪着他说:“你打我干嘛!”
“呵,又不是多矫情的人,打你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宋晚,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刚刚怎么像个龟孙似的让人给欺负!”
苏湛年怼着我刚刚的话,经纪人把他怀里的衣服递给我溜之大吉,我怀里抱紧衣服不客气的说:“那么多人打我,我反抗有用吗?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爸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会报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