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带我到门口给我拿了一双拖鞋放在我面前,又抬起我的脚脱下我的高跟鞋,嗓音低沉略微无奈的说:“虽然晓得你是明星,平常也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特别是在穿衣打扮上更是精精致致的,但苏太太我可以提个意见吗?”
他抬眼从下而上的望着我,嗓音清朗的说:“以后休假或者下雨天的时候,别穿高跟鞋了也别穿的太单薄了,难不成你就不冷吗?”
苏湛年问,难不成你就不冷吗?!
我自幼体质好再加上又不经常在室外,所以平时穿裙子已经成了习惯。
苏湛年把我的脚放进拖鞋里,我抬头忽的看见婆婆,她目光正毒辣的盯着我。
我晓得她讨厌我,所以我也懒的和她计较什么,我进去上了楼打算去找我的公公。
有些事只能问他才有答案。
但那个时候我不晓得,沈叔叔口中的小心苏压根就不是苏湛年,而是……
姓苏的又岂止是苏湛年一个?!
我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公公略显沧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是小晚吗?”
我推开门进去看见公公正在练毛笔字,写的字体苍劲有力,我赞叹说:“真好看。”
公公笑了笑放下毛笔说:“找我有事吗?”
我虽然心里很想问但临了头却开始犹豫了,我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出口问:“爸,我想问湛年小时候是不是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
闻言公公凝起了眉,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告诉我时,他突然说:“苏家的祖籍是在北京,湛年从小就是跟在他祖父身边教养的。”
“哦。”
难怪苏湛年和谢怡然会是青梅竹马,原来他从小就没有在b市,公公默了默又说:“湛年的祖父是一个优胜劣汰的人,因为我从小一向不够聪明所以被他赶到了b市居住。
但湛年又是一个太过聪明的孩子,所以他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爷爷亲自把他接回了北京,直到湛年长大自己跑回了b市继承了家业。”
“他为嘛不留在北京?”
我疑惑问。
“湛年的祖父很希望他留在北京发展,但湛年是一个骨头很硬的年轻人!
他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更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所以就不晓得家族庇护对我们而言的重要性。”
公公的语气里有难掩的悲伤,他顿了顿惆怅的笑说:“小晚,人生在世都有无奈。
而我的无奈就是湛年,我希望他回北京发展而不是局限在这座……湛年应该是一个同他祖父一样的男人,在自己的时代打出一片新天地!”
那时的我不晓得苏湛年的祖父是什么样的男人,但当我见到那个白发苍苍、眼神犀利的老人时,我才明白什么叫沧海桑田、什么叫老谋深算、什么叫老成持重!
苏湛年的祖父绝对是一个大智慧的人;绝对是经过大风大浪见惯尔虞我诈波涛汹涌的男人;绝对称得上是一颗巨大的毒瘤!
对,就是毒瘤、老不死!
因为他的身份太高,高到所有人不敢违背他,所以大家都得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也包括初见他的我!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我笑说:“再说现在的湛年也不差,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