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信了这番话,却不知道这是要自己守活寡。
亲耳再听,竟如此可笑。
我还是高估了他。
“我不明白。”
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却不想再陪他们继续装糊涂了。
“凤秋姑娘,你听明白了吗?”
我看着蓝凤秋,不难看出此时的她满怀爱情的憧憬。
我本意不想得罪她,生怕她忽然生出可怕的想法。
但我又不得不在一切错误开始的时候提醒她,她该恨的不是我。
是他们母子让我处于这样的境地。
蓝凤秋愣了愣,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青山,你说过,你只有我一个妻子。”
她天真的看着她的男人,她的神。
盛青山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惭愧又心虚。
我看着他们,心想男人居然可以如此善变,他在我面前似乎永远有理,无论怎样颠倒黑白,都仿佛自己占尽了道理。
原来是我迟钝,一切只因他不爱我,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他是在欺负人。
“待我回去和你解释。”
他生怕她跑了似的,牵住她的手。
解释,便是要她接受这个现实。
蓝凤秋泫然欲泣,“我同你说过,我绝不做妾。
我也不要做什么平妻。
你我只能有彼此,我的心只属于你,你说过你的心也只属于我。
我们过誓的。”
“你别哭,我不是骗你。”
盛青山当着母亲和我的面,小心翼翼地哄一个苗女。
将责任礼法全然抛在了脑后。
“此事还需凤秋姑娘愿意,那便等姑娘想好了再议吧。”
我没有心情看他们表演情深意切,失望道,“婆母,我想回一趟荣府。”
“青山才刚回来,你怎好回去。”
盛老夫人知道我回去必要提及平妻一事,自是不满我回娘家告状。
盛家与荣家结亲,是文武结亲,圣上都赐了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