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山里不好走,你不要去了。”
小六道,“前几次我身体撑不住,你又是陪我又是替我跑一趟的,我这心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六哥信任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这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甜儿说,“我心里是荣幸的。”
“荣幸什么?你是个最勇敢的姑娘,谁都比不上。
就串子那胆色,我要是让他给相柳送药,他一准得吓晕过去”
两人都笑。
小六又叹气说:“你放药那树洞啊,之前是毛团藏身的地方。
我头一次见它,头一次见相柳,都是在那儿。
可是现在,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甜儿安慰道:“六哥上次出门,不是说毛团恢复了些么?它一定会醒来的。”
“嗯。”
翌日,风雪不止。
傍晚时分,小六鼓足了勇气去了酒铺子。
她与轩虽话藏机锋,但到底是喝了一顿酒,自此以后关系倒也没有那么僵,不时吃一顿饭,听一场书,下一局棋。
小六既开心又难过,情绪挣脱不得,便许久都没有上山。
相柳几次拿到毒药,上面的气息都不属于小六,担心她伤势复发,亲自下山来瞧。
正恰好看到一身布衣的涂山璟提着篮子进了小六的屋子。
相柳迟疑着自己是不是该走。
这时间,屋里一声喝问,涂山璟疾步而出,掌心聚起灵力,欲驱散院中风雪。
相柳无语,现身出来。
涂山璟脸色愈加不好:“堂堂辰荣军师,竟然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