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确信,阮蔚就是在阴阳怪气他。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都还好好的,今晚二师姐怎么忽然就对自己阴阳怪气起来了?
池衿拧着眉,正不知如何作答。
常怀瑾永远读不懂氛围,他疑问,“师姐,为什么说心不跳,那不就死了吗?”
阮蔚轻笑,转过头来,她人偶般精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些兴味。
阮蔚说,“你想知道?”
常怀瑾刚想点头。
萧玄同下意识抓住人胳膊,“别,三师弟,今夜适合练剑,我们一起出去探讨剑法吧!”
他也不管常怀瑾挣扎,一把将人架起就拖出门去。
死气,阮蔚刚刚绝对是想让常怀瑾感受感受心不跳的死气!
阮蔚侧目,放任萧玄同将常怀瑾救走。
她顿了顿,起身替床榻上的握瑜拭了拭汗。
每每对上阮蔚,池衿都会没有那么自如。
他这位二师姐太聪明,她总是一语成谶,一眼辨真假。
“苍令?”
阮蔚轻唤,她偏头,“你是苍山人士?”
池衿还呐呐立在床前,他与阮蔚一时靠的有些近,他抿着唇点头,“嗯,苍山。”
“那儿漂亮吗?”
阮蔚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池衿甚至反应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漂亮的,满山都是雪,冬日时……是很漂亮的。”
提起苍山,池衿不得不回想起他前世死前。
他被傅弈的剑钉在了苍山谷底,那时他已没有太多力气,嘴里大口大口的向外涌着猩甜的血,他躺在谷底,渐渐暗淡的眼眸最后只印着漫天纷飞落下的晶莹雪花。
池衿不服,他并非打不过那小子。
只是那个瞬间,也是他卜算了成千上万次而所求的。
于是,幽蓝色灵火如残蝶般坠落下去。
火灵根是不喜欢雪地的。
池衿自然也不喜欢。
“我觉得不好看,”
阮蔚踮脚拍了拍池衿脑袋,她笑容中有几分明悟,“我们蓬莱山上的雪,比苍山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池衿恍惚了瞬,这时的阮蔚好像与前世他与二师姐初见时的面容渐渐重叠。
阮蔚说,“明年,我带你去看。”
说完,她就把迷迷糊糊的池衿推出了门,叫了路过的一个下人带他去客房歇息。
院子里那两也被阮蔚骂回了房间休息。
-
仅仅隔了一日。
阮蔚不得不解开了她对系统的单方面屏蔽。
阮蔚轻声呼唤:“救救?”
系统立即回应,电子声里满是崩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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