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来,他把折子放在一边让二人上座,杨康沏茶。
公子帆按照礼仪谢座。
“你们两个过一会儿去哪儿啊?”
公子帆微微一笑:“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水漏快满了,按照法制,我应该今日上朝听取皇上册封的。”
话说到这里,赤璇就明白了。
随即向静儿道:“你去静妃那里吧!
我们这里有要事要谈。”
静儿没有反对,起身告辞。
赤璇看着静儿离去,苦笑一声。
公子帆将一个册子给他,赤璇拿起来看到:
士人是存续于民族社会各个历史时期的、深刻影响着人类历史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以及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数千年的一个社会阶层。
古代的士人,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具有传统文化情结和政治抱负的知识分子。
他们是介于统治者与平民之间的一种社会力量,“有统御平民之权利,亦有执干戈以卫社稷之义务”
。
一方面,他们是一千多年来各个朝代国家和地方政权的主要组成部分,是人类进步和社会稳定的中坚力量;另一方面,他们是民族历史文化重要的创造者和传承者。
在如此盛行的科举制度,要筛选、要提炼的,就是这个群体中的精英。
而我们需要敢于自由化。
否则这样的古代社会给人的印象,往往是秩序井然、礼教森严的,乃至使人们认为,缺乏自由似乎就是社会的传统,而在的今天,每一个人对自由的渴望都显得尤为迫切,于是对中国这一古老传统便心怀不满。
而国学中的自由,是儒家责任里的闲情,是道家朴素中的安然,是法家理性下的游弋,是士人重压时的释放。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提出的第一个价值取向,就是“自由”
。
自由,在国学里也是随处可见的。
道家的生命理想最接近自由的状态,老子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要“道法自然”
,意思是说:大道之行,既是要仿照大自然的规律法则,又是要效法事物本身自然而然的状态,顺其自然,这就是道之所在。
而把道家思想与个人生命形态结合得更为紧密、更为艺术的庄子,对自由的感受也更为强烈,一篇著名的《逍遥游》,其实描写的正是庄子心灵的驰骋和思想的放飞。
儒家学派里,孔子曾称赞得意门生颜回说:“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箪食瓢饮的清贫生活,人人都不堪忧苦,只有颜回不改其乐——他不改其乐的,也许是身在陋巷、心在书香的精神享受,也许是身在平凡、志在高远的修身过程,也许是身虽未动、心已远行的超越眼前的卓越见识。
可见,在文化里,无论是入世有为的儒家,还是出世无为的道家,无论他们的生存环境和行为特征有何不同,但在内心和精神层面,他们都同样拥有自由的灵魂。
无论是脚踏实地的儒家,还是仰望天空的道家,他们不同的人生信条只是对生活哲学的探讨。
而对生命状态的存在,他们都毫无异议地认为,不管在朝堂、闹市,还是在山林、陋巷,都可以也都应该自由而活。
甚至,提倡法制、法度严明的法家,也不与自由的本质相矛盾。
自由突显出秩序,在有形的层面,所有的自由都有其边界,法度之内是令行禁止,那么相对应的法度之外就是行动自由。
而有秩序的自由才是有保障的自在,无秩序的自由只是野蛮的乱象。
所以,法家的“明法度”
其实更好地规范了“享自由”
。
如果在现实社会的严格秩序之内,一个人的灵魂依然能充分体会到自由,那么这样的灵魂才真正具有力度,甚至具有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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