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题安在局里宿舍洗漱之后,在巷口吃了碗馄饨。
开着车,赶到了距离翰兴市,八十公里的江州市。
唯一可能知道一点当年真相的,就是辛悦的姨姥姥。
辛悦的姨姥姥到题安,“你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小伙子吧?”
题安说:“不是我,是我的同事。
今天我想跟您聊一聊当年的事情。”
辛悦的姨姥姥,起来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十分的通情达理。
她给题安倒了茶。
“问吧小伙子,悦悦死亡的事情,我知道了。
只要是我能说的。
一定知无不言。”
题安拿出笔记本,“据我的同事说,您的家族并没有精神分裂基因携带,对吧?
那辛悦的妈妈,为什么会得精神分裂症呢?”
老人扶了扶眼镜,“小伙子,你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不想回答的。
这是我姐姐姐夫家的耻辱,也是我们家族的耻辱。
不过,事情过了这么多年,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之音,哦,之音就是辛悦的妈妈。
之音已经收到了外国大学的录取通知,马上就要出国深造。
就在离出国还有几时候。
她.....出事了。”
题安问:“辛悦妈妈出了什么事?”
老人叹息,“之音在回家路上,经过一片麦田的时候,被人强暴了。
之音那孩子心气高,心眼太死。
麦田旁边有个池塘,就跳了下去。
幸好被路过的人救下。
出院之后,之音精神恍恍惚惚,经常自言自语。
还有两次走丢了。
去医院检查之后,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症。
后来.....她怀孕了......”
题安惊愕地问:“怀孕?”
老人说:“是的,我姐姐姐夫,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打不掉了。
在那个年代,这是奇耻大辱。
之音文化水平再高,家庭条件再好,长得再漂亮,这个人也毁了。
没有人会娶一个怀着孩子的疯子。
那个年代刑侦技术不行,强奸犯找不到。
我姐姐姐夫任教的大学里传得风言风语。
他们一下都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