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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接到小桃的通风报信,淡定地压好散粉,打开腮红盖子。
扇形刷如合欢拂过,留下柔雾般的潮红。
“到哪了到哪了?”
电话那头范曼语语气紧张,仿佛要去赴鸿门宴的是她。
“到腮红了。”
朱槿气定神闲,“我打车去就行,你干嘛非来接?”
“废话!
敢甩我姐妹,必须给他点颜色瞧!
老爸才送的保时捷,正好拿来让他开开眼,看看是谁高攀不起!”
范曼语义愤填膺,不知情的会以为她才是那个被拒绝的人。
朱槿:“……”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富二代打脸方式。
其实她不觉得宋柏会在乎这种事,他那种人哪怕多看了车标两眼,恐怕也只是职业病作。
奈何范曼语对此相当坚持,所以她最后还是在保时捷的护送下来到了餐厅门口。
“您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司机毕恭毕敬。
手机那边的范曼语给她加油助威:“把酒泼他脸上,记得要大力甩车门!
让他吃尾气去吧!”
朱槿:“……”
戏这么多,不当演员属实是可惜了。
朱槿让司机将车停在附近,走向黑夜里红绿交织的霓虹招牌。
餐馆是警员们常光顾的那家,价格实惠菜量大。
老板是本地人,辈辈相传的好手艺。
做得喷香盐水鸭、烤鸭包,也煮得香甜糖芋苗。
队里众人提前到了,老板热情地收拾了最大桌,他们坐着等朱槿。
老城区的餐馆,外面支起的棚子下人声嘈杂,是鲜活躁动的烟火气。
白天中规中矩的打工人肆意装扮,姑娘们裹着糖果色吊带,银色亮片短裙下是泛着蜜色的漂亮小腿,仿佛梦幻迷离的迪斯科球。
黎兴啜着冰啤酒,目光逡巡过来来往往的姑娘们,最后落在了徐徐而来的女人身上。
他有些晃神。
朱槿穿的是再简单不过的酒红色吊带裙,荡领上横卧两弯月牙般锁骨。
乌蓬松挽起,几丝碎落下来。
时下流行吊带裙,餐馆里穿的人不少,环肥燕瘦青春火辣。
可同样的裙子在朱槿身上成了秦淮夜泊宫灯影,引得人一看再看。
即便众人和朱槿已经很熟了,乍然见她,还是控制不住眼底的惊艳之色。
黎兴拿眼打量宋柏的神色。
宋柏仿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