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道:“二十年前一别,不想今日还能得见,段姑娘怎地出了家?”
那尼姑道:“你不一样做了道士吗?贫尼静心,段姑娘之称,不敢再当。”
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岳中影,道:“施主可是姓岳?”
岳中影忙一躬身,道:“晚辈岳中影,拜见师太。”
静心略一欠身还礼道:“施主不必多礼。”
目光在岳中影脸上略微一停,愣道:“施主受了伤?”
岳中影心中一奇,想不到眼前此人居然会武,一眼能瞧出自己身上有伤,看来武功似乎不低,当即答道:“晚辈因受玉虚道长挟持,被迫服了毒药。”
静心道:“玉虚道长?便是你吗?”
说着,转向了玉虚。
玉虚道:“不错,便是贫道。”
静心道:“道长既已出家,何苦再让尘世俗念误了清修之功。”
玉虚道:“贫道既然为南诏遗族,自当以兴复南诏基业为终身之志,岂可为区区贫道一人之故,而致祖宗基业而不顾。”
静心脸色微颤,道:“道长此话怕另有所指?”
玉虚笑道:“那便如何,当年舜化成殿下本可以实现兴复基业之志,最终却因师太之故,远走他乡,客死异国。
师太难道对此一点也不感到内疚?”
静心突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客死异国,他,他怎么了?”
玉虚愕然道:“怎么,这位岳少侠没有告诉你吗?”
静心转首去看岳中影。
岳中影低声道:“南大哥,不,舜化成殿下受奸人威逼,在成都府云光寺自尽。”
陡闻噩耗,静心只觉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向前一晃。
岳中影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住她,却见静心只是晃了两下,却并没有摔倒,两手扶住了身前的桌子,定了定神,缓缓将桌上一幅卷轴拿起展开,颤声念道:“此生自知情缘尽,双尽翩跹绕合欢。”
玉虚斜眼看那画正是岳中影当中怀中所藏,又见静心情思正乱,当即拨剑向静心刺去,喝道:“将那画放下”
。
岳中影见他暗施偷袭,又惊又怒,急要扑上相救,忽觉一股内力直到小腹,便再也提不上来,胸口一塞,委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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