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按照,他把铁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就打好的主意,继续开口说道:“甲道长,很不巧。
在您那晚所布下阵法的影响下,我意外的回到了当天晚上。
正好看见,您乘坐汽车离开时的场景。
而且,就在您刚刚回到青元观之前的半个小时。
我重走了一遍,您用油灯和蜡烛布下的奇门阵法之后,我想明白了,我去到一九四五年的东北,只怕也是拜您所赐?换一句话说,你们从最开始所针对的目标,根本就是我吧?”
丁锐一直注视着,甲子戊的一举一动。
他不等甲子戊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继续往下说:“也就是因为,你们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所以,在罗刹国的军营里,你们并没有犯错,而是故意把我抓走的!
这也就是,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互联网公司,来帮你们开发,所谓的奇门遁甲排盘软件。
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派刘元文,去接触我的动机和原因。”
扑面而来的压力,让坐在甲子戊道长身旁的元修小道士,感觉就快要窒息了。
他忍不住,轻轻拉了拉自己师秦的衣袖。
然后,小声的说:“师秦,丁大哥他在说什么?你说话呀?你回答他呀?”
而元修小道士身旁的甲子戊道长,此时仿佛被丁锐点了穴一般,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丁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相信,您曾经和我说的,五十年前和一位侠义之士共赴东北,寻找膏药国人的秘密地下要塞这件事。
只怕也是您,随口杜撰出来的。
而这杜撰的故事,我居然听了两遍!
也正是因为听了两遍,所以在元修那丫头,和我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丝怀疑。
而后来,我自己的遭遇,充分的说明了,元修那个丫头是膏药国人的身份。
而她对我说过的故事,居然和您说的故事如出一辙!
那不恰恰说明,您和元修那个丫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吗?”
甲子戊道长听到这里,眼神中有一种懊悔的神采一闪而过。
丁锐看见了甲子戊道长眼中的懊悔,他却没有点破。
而是继续说道:“您刚刚所述说的,被膏药国忍者请去东京靖国神厕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
可是,您召唤走,所有的信鸽。
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了。”
对于丁锐故意把靖国神社说成靖国神厕,甲子戊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说到这里,丁锐把手掌心中的铁环,向上抛了抛。
然后,用左手指着铁环上雕刻的花纹说:“上次来虎龙山青元观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这铁环,就觉得上面的花纹很眼熟。
一直没有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是,就在我刚刚想起来,这个花纹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的时候。
您就把所有的鸽子,都召唤走了。
大概是,您也是刚刚想起来,这铁环上的花纹,和你以前在我身上使用过的,那种像风车一样的四叶回旋镖,是一样的吧?”
等丁锐说到这里,甲子戊道长终于,像缓过了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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