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不差,虽说凉薄自顾自己,但该关心的时候次次不落。
不仅是为了好名声,也是为了油水。
老太太每个月的吃穿嚼用,陈钦每到月底几天都会嘱托陈大太太再送些。
老太太能用多少,多半是攒下给了娘家人。
但是这事做得,却说不得,所以老太太便说都用在了陈家子嗣身上了。
比方说方才给初容的药,那里头就有许多上好的药材,其实呢,抽减几样谁又能晓得。
“来,见过你松四哥。”
老太太此时心情正好,见了初容后便招手说道。
窦松洲排行老四,生得一双眯眯眼,看着就很黏人的感觉,初容对其向来没什么好印象,简单见了礼便作罢。
见了礼,初容趁势坐到老太太脚边,又听老太太道:”
老七怎还不回,这孩子一听园子里有几株新栽的奇草,就不管不顾地去了。
就没见过这个六妹妹,这又错过去了。””
方才我丫头见着六妹妹在园子里跟窦七哥见着了,好说了好一阵子话,祖母您不必着急。
六妹妹,那便是窦七哥,你起初不曾见过的,可说了什么悄悄话不叫我们姊妹晓得。”
陈五又不合时宜地开口了,虽说看似亲昵热络,但却暗里针对初容。
陈老太无赖一只
陈老太无赖一只
表兄妹说两句话不算什么,但陈五故意指出来,却有些没意思得紧。
这回是表哥,下次若是个外男,岂不坏了自己的名声。
初容平静抬起头,也热络地说:“妹妹我本不认得窦七哥,待听了黄莺说是窦七哥,妹妹这才知晓。
也没说什么,只是窦七哥一直夸赞五姐姐待他和气热络,想来窦七哥有些嗔怪我不亲近,祖母,小六可不是如此的。”
陈五讨了好大的没趣,正要开口再说,便听窦松洲接口道:“小七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定是看着妹妹好,便说两句逗你呢。”
自从初容进屋后,窦松洲的眼睛便没离了她身上。
初容是见过这人两面的,虽说是一家子表亲,但这般眼神却极是叫人不喜。
窦松洲也确实有些小心思,初容是陈家嫡女,他自然是想了些旁的,但他一介白身屡试不第,总计是配不上陈家女的,但却一直觊觎着。
“祖母,我瞅着窦七哥也是好的。
怎地祖母家的表哥都是有才的,窦七哥对医理很是精通呢,怕是不比太医差。”
初容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大家自然也知是在哄老太太,老太太虽然晓得大家伙敬着她,但听了也是极熨帖的。
“四哥我就惭愧了。”
窦松洲听得初容的话,自嘲道。
“今番不成,下届再考,状元也不是一口吃成的,我窦家儿郎怕什么!”
陈老太太给窦松洲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