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不奇怪,马景腾定是倒腾这些物事的,不然也不会穿金戴银。
“人老了,不中用啦。”
屋里声音又响,陈老太太此番是豁出去了。
事实上,陈老太太经常豁出去,她没有亲子,不会想着给陈家省钱。
唯一顾忌的是陈家的名声,但陈家人比她还顾忌,所以她才敢用此拿大,处处要挟了儿子媳妇就范。
“太太,不如去寻了父亲说说吧。”
初容想了想,心里已有了计较,便对陈大太太说道。
听了初容的提示,陈大太太才想起来,此事是该与陈钦说道说道,出了事自己也少些责任,于是便出去了。
陈四不愿理这乌泱泱的乱事,便带了丫头走了,马景腾自觉无趣,带着陈七少爷去园子里躲着了。
“窦四哥请到厢房稍坐吧,有窦七哥在此,祖母无事的。”
见窦松洲似要开口套近乎,初容忙道。
窦松洲想给初容好印象,自是谦谦君子样,忙应了,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六妹妹,还不去祖母跟前儿守着。”
陈五略带讥讽地说,意指初容方才说话讨好老太太。
“小六的事不劳五姐姐挂心,大太太此时也不在跟前儿,您还是合计合计今后如何行事说话吧。”
初容忍无可忍,虽说癞蛤蟆扑到脚面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看着恶心人。
“六妹妹这是何意?”
陈五没想到初容反应会这么激烈,怔住问道。
“五姐姐,明人不做暗事,我们都说亮话吧。”
初容上下打量了陈五一番,虽名贵但却略有磨损的袖角,明显有改动痕迹的价值不菲的披肩。
陈五被初容的眼神盯着,浑身极不舒坦,就跟外表鲜亮内里着了破烂亵衣般,被人撕开外衫后的丢人样。
“毕竟你是姐姐,做妹妹的不比姐姐见多识广,可也懂得些许道理,愿与五姐一起琢磨琢磨。”
初容将目光停在陈五脸上,这个平日里就喜欢隔靴搔痒般针对自己的可怜人,冷冷地一字一句道:“我们这种人家的小姐,一比的是命,好比我,占了嫡,一辈子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陈五听了此话待要反驳,初容却不给她机会,接着道:“二比的是才,好比四姐姐,虽说是庶出,但有模样有才气,所以慢慢挑着也能遇到好人家。”
”
若是不幸无命无才,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博个贤惠名,也还是使得的。
若是无命无才再不安分,那就危险了。”
初容说到此,有些许不忍。
见陈初雪已经红了眼眶,却忍着咬嘴唇不语。
若真论起来,陈五是不敢跟初容对着干的,姑娘家以后得寻婆家,可是不能闹开了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
陈五一口血难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