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道尽了刚才秦司珩的所思所想。
他面上有一瞬的尴尬,旋即心头微微不悦。
“妾婢一直都信太子爷,从来都没有任何欺瞒,为何......”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活脱脱跟小孩子吵架一般,执拗地看着秦司珩要她跟自己解释。
她的眸光澄澈得像孩子,但微微发红的眼角又带着一股子不自知的妩媚之意。
但恰恰是这种无意识的风情流露,才是更吸引人。
秦司珩面对她的质问,愣了愣,语气淡淡道:“以后不会了。”
“真的?你真的.......相信我吗。”
她仍旧目光灼灼地看向秦司珩,嘴巴却不自觉地往上勾起。
秦司珩笑了,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心性,他刚才还心中有所怀疑,难不成虞凉月是否是秦牧的人。
见她如此表现,他若是秦牧,如何会派这等心性的女子来为自己做事儿?
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放下心来后,对上对方的眸子,那眸子像是镜子一般清亮,仔细看去,那眸子内,分明都是他。
“孤....不敢保证,但尽量。”
秦司珩想了想,到底没有选择欺骗对方。
虞凉月笑了笑,把头埋入他的怀里,眼神冷淡了下来。
好险,不过这个答案总好过刻意欺骗自己来得好,这恰恰说明,秦司珩心中对她不是全然不在意的。
就是因为在意,才不想欺骗。
不然随意哄哄不就好了?
从书房内出来,外头微风拂面,倒是十分凉爽。
青柳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她眼睛略微有些红肿,忙压低声音语气焦急,“主子可是在里边儿出了什么事儿。”
虞凉月眸光清冷,只看着前边儿道:“今日差点被发现了端倪,幸亏我做了二手的准备。”
她旋即把其中的事儿挑选了重要的地方都跟青柳说一遍。
她现在跟青柳就是一条船上的,自然是没有隐瞒。
“幸亏主子机智,不然今日可就麻烦了。”
青柳想了想,又疑惑道:“那既然被发现了,主子岂不是计划落空了?那之后若是再想拿令牌,怕是就难了。”
虞凉月脚步一顿,回头对她狡黠一笑,“谁跟你说,你主子我没拿到令牌。”
“可是......”
这下轮到青柳疑惑了。
见四周无人,她撩起裙子,指着大腿内侧给她瞧,“你看看,这是什么。”
语气里还有几分小骄傲。
“这是....令牌的印记。”
青柳眸光微微紧缩,语气带了几分惊喜,“主子当真厉害,还能想到这种办法把“令牌”
带了出来。”
原来虞凉月压根没有想过去偷令牌,无论成与不成,她都是到过书房的人,令牌若是丢了,她首当其冲就要被怀疑,她哪里会这么傻,为了秦牧把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所以她想了个办法,便把令牌描上墨水,然后印于自己的大腿上,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令牌”
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