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些,别把他吵醒了。”
她摆摆手让恨春随她出去说。
带上门,确认花顾白睡熟后,两人在外面小声交谈起来。
“家主,秦家正夫醒了,萧雅正伺候着呢。”
一听这话,李袖春忙领着恨春去偏房,路上不忘仔细问过了秦叔的情况。
得知他精神恍惚,似乎有些听不进去话。
李袖春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拧着眉不做声了,失去子嗣对于这个时代的男子说,应该是如剜肉之痛吧。
刚入门,便听到萧雅惊恐的声音:“秦叔,阿姐说了,您不能下地的。”
“走开,我要去见见那小贱蹄子!”
李袖春一听这架势不太妙,快步绕过屏风。
果然看到挣扎下地的秦叔,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萧雅,居然是要离开的动作。
跑过去撑住了摇摇欲坠的秦叔,李袖春怒道:“秦叔这是要做什么,身体还没见好,想去哪里呢!
万一血崩了,我可不能再从阎王手里抢人!”
秦叔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转过来,手上使了力气,反抓住撑着他手臂的李袖春,急切道:“袖春,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我的孩子还在的是不是?”
李袖春知道萧雅她肯定是对秦叔说了什么,只能先把秦叔压回床上躺着,慢慢安抚:“秦叔,孩子不在了还会有的,但是你的身体要是不好好养着,万一以后都怀不上了,岂不是更难过?”
秦叔咬着下唇,身体猛地一抖,算是知道李袖春变相承认了落胎一事。
那时他昏昏沉沉的,只绷着一根弦,想要保住那个孩子,迷迷糊糊中听到李袖春说他孩子不保,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醒来□□和肚皮都有些发疼,但还隐隐期待着那都是假的,袖春与他妻主开玩笑的,没想最终还是没保住......
“造孽啊,我的儿......”
他眼眶里眼泪打着转,双手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瞪大了眼看着李袖春。
“那袖春,我这孩子是被侧夫的保胎药害了,也是真的了?”
李袖春一愣,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萧雅,暗骂这萧雅真是大嘴巴。
“袖春,我确实是在之前喝了一碗保胎药,你休想瞒我。”
秦叔怕李袖春瞒着自己,干脆挑明了说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李袖春见实在是瞒不住,一边拍打着秦叔的手背,一边试图委婉的解释一下状况。
秦叔在听到侧夫娘家里来人后,又挣扎着要起来,破口大骂:“来个管家就能打发了我?难道我这胎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吗?不行,我要回去!
看那贱蹄子除了勾搭妻主外,又有多黑的心肠!”
原来那个金算盘是管家......
李袖春哪能真让秦叔过去,好说歹说劝着他,至少要把身体养好才有资本去查明真相,不然自己垮了,孩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是?
苦口婆心叨叨着,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秦叔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硬是要再起来。
“你瞧你!
管不住嘴巴!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公子都说这事有的折腾了,你还在这里捅娄子,就知道添乱。”
恨春在后面扭了下萧雅的胳膊,直拧得她呼痛才停手。
萧雅自认理亏,一声不吭憋着,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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