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皇女不知是为了报复他,还是在给自己找后路,如他料想的一样娶了毓柳。
“太夫,你这是何意?”
说这话的人正是——在现实中磕死于御前的毓家大臣。
此时她却为了牵制花顾白的权利,同意了自家儿子嫁给九皇女。
一切的一切,与现实截然不同,却是花顾白在李袖春没有出现前,早就预料过的场面。
花顾白坐在与小女皇齐平的位置上,大殿上的炭火热得人背后直冒汗,他却只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扯起嘴角清冷的笑意,带着淡淡的嘲弄,居高临下地隔着金色的帘子冷问:“哀家的意思是,让他做哀家的儿子。
怎么,你不乐意?”
“臣的儿子何德何能,能入太夫的眼。”
毓家大臣跪在地上,表面上对这位垂帘听政的太夫恭恭敬敬,实际上谁又知道她在背后为这皇权操碎了心。
既然小皇女羽翼未丰,那她不如辅佐纨绔九皇女。
这也是她同意九皇女求娶毓柳的主要原因。
皇权,再怎么说,也不能落在男子的手里。
这种想法,不止她一个人有。
花顾白的存在,让所有凤栖国的大臣,有了危机感。
他们也是头一次如此团结的,只为了与一个男子在朝中抗衡。
“可是哀家就是喜欢他的性子。”
花顾白支着下颚,半眯着眼,不知道在回忆什么,只流露出恬静而又清冷的气场。
“就让他在宫中陪着哀家吧,哀家无子嗣,既然他这么合哀家眼缘,就封他为倾城公子吧。”
他话已至此,其他人就算再怎么不甘,也暂时没有办法撼动他的决定。
正月初一,凤栖国迎来了新皇上位的第一个春节。
宫内宫外一片喜气洋洋,独有花顾白坐在案几后呆呆望着外面几朵开得正好的腊梅。
“太夫,毓公子带到了。”
打破他思绪的是一个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侍女。
他偏头轻笑,用袖子拂了拂,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笑意惫懒的他,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了当初他刚入宫的时候的样子。
这是已经过了多久了,他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当初对他不咸不淡的宫人,见到他也仿佛像见到了老虎,又惊又怕。
而他黑色的青丝里,不知何时已有了第一缕白发。
他甚至都记不得多久没看到他人对自己微笑的样子了。
“对了,别叫他毓公子了,该改口了。”
既然认了他作为自己的儿子,那这些奴婢就不能再叫他毓公子了。
倾城公子,多适合毓柳。
倾城倾城,既然倾国倾城,他便该和自己一起呆在这皇宫中,同她一起——同他毕生所追求的九皇女一起,来他身边。
“是,奴婢知道了。”
当日,毓柳依依惜别了家人,和九皇女一起入了宫。
九皇女本来有的封地也变成了摆设,就此作为太夫身下最为得宠的一对璧人留在了宫中。
有人认为九皇女和倾城公子一时风光无两,眼红嫉妒。
也有人认为太夫此举,明在提升毓柳的身份,实则借着他的身份扣住了名义上是他女儿的九皇女,牢牢的把九皇女和十皇女这皇家唯二的两个皇女抓在了手中,再也翻不出他太夫的手掌心。
不论是阴谋论也好,还是艳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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