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愿意装作已与九皇女行房,那表姐一定会厌弃我,从而退婚。
就不必担心表姐权势相欺,身份相压了。”
听罢,花顾白冷笑更是扩大了几分。
甚好,有勇有谋,比以前强了许多,倒是自己看轻他了,一个大家公子竟连贞洁都舍得不要了。
只是……为什么他心里会有一丝不舒服呢?从听到这个计划开始,他本能上就在拒绝思考,排斥,升起一种说不清的烦躁感。
花顾白似笑非笑,蹲了下来,平视着跪在地上的毓柳,“你说的这些如此看来确实可行,虽然凶险,但也不是不能一试。”
在看到他眼中亮起惊喜之色时,花顾白语气一转,“但,正因为它可行,我才好奇。
不知道毓公子能不能回答我……为什么偏偏是九皇女来当这个女子人选?”
花顾白摸了摸他的脸颊,白皙的手把玩着他脸庞的头发,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其实哪个女子都可以按照你的计划来,甚至她还没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只要你说你已委身于她,就可以解决的事,但你却选了你以前宁死也不嫁的九皇女……”
轻笑一声,“为何?”
“……”
毓柳狠狠一震,整个人都像被花顾白那只手所固定一般,僵直着身体。
他舔舔唇,试图解释:“因为……”
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花顾白松开抚摸他头发的手,又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瞥了他一眼,“这件事与我无关痛痒,你自去与九皇女谈吧。
她若是愿意,就随你心意去做吧。”
起身不再看他,花顾白抿着唇,试图压下心里的不悦。
而毓柳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起来后脑子还不断在重复刚刚花顾白的问题。
他恍惚着踏出房间,迎面而来的正好是李袖春。
“聊完了?我送你出门,随我来。”
李袖春怕他分不清来时的路,好意道。
怔怔跟在李袖春后面,毓柳看着自己的脚尖也同花顾白一起反问自己……为什么偏偏选了她?
……莫非是在茶馆里看到她对待凤君宠溺微笑的那一瞬间,真的是羡慕了,也想被九皇女那样宠在手心对待吗?还是说,他内心其实已经相信九皇女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才选了她来做戏?
因为走神,毓柳并没看路,与正好路过的恨春相撞。
恨春没来得及避开,一屁股跌倒在路旁,哎呦了好几声。
李袖春眨了眨眼,憋着笑把恨春扶了起来,“没事吧?”
顺口也关心了一下毓柳,“你也没事吧?怎么一直在走神?”
毓柳被她一看,忽然心里一跳,闪避开她的注视,摇了摇头。
“原来真是毓公子来了。”
恨春冲毓柳问了好,而李袖春眼尖的看到她摔倒之处有一个红色的绣袋。
她把绣袋捡起来,冲恨春努嘴,“这是不是你摔倒时掉的?”
恨春看到那绣袋,脸色煞白,赶紧接过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打开了袋子口,拿出一个碎成两节的白玉簪,“完了完了,真的断了!”
她给凤君梳头后下意识就把这个绣袋放进了自己兜里,连自己都忘了。
这回惨了,把它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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