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冯封看出两人的焦虑,挑了挑眉峰:“倒是你们两,不干活在门口转来转去的做什么?”
“冯老婆子,你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么?阿姐五日后要嫁给毓家表姐啦!
阿姐是怎么想的?都不回来跟我们说一声,谁知道她到底心里有什么打算。”
难不成还真嫁?!
萧雅想到这个可能,就一阵恶寒。
即便是身为乞丐见多识广的她,也不能接受阿姐会嫁给个纨绔女子啊!
冯封嗤笑一声:“我知道啊。”
萧雅摇摇头:“对吧,连冯老婆子你都不知道,这次阿姐到底是想要干......”
“等等?!
你知道?!
!”
萧雅和恨春异口同声地看向冯封。
冯封抚平被两人扯皱的褶子,拍了拍后背背着的包袱,“这就是我要去见凤君的原因,你们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见她颇有自信,毫无担心的模样,两人先是讶然了一会儿,又慢慢变得安心了。
看着冯封敲门进入房间,两人面面相觑。
如果冯封这么有把握的话......那九皇女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没由来的,或许是因为冯封是几人中年纪最大又最可靠的,她们总是会相信她的。
*
“这是什么?”
花顾白的眸中泛着淡淡清辉,他的眼睫下覆盖的眼皮微微红肿。
这个角度,冯封只能看到他微微撇头,冷淡而又阴沉的用眼神轻扫了一下桌子上的包袱,看起来丝毫不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花顾白面无表情地等着冯封的回答,他现在只想知道妻主的事,其他的事在他眼里就自动被忽略了。
他也没有心情去管包袱里有什么,如果不是之前发生了那样尴尬的夜晚,他恐怕早就去客栈直接找妻主去了。
虽然他压根不知道是哪个客栈,但翻遍那个镇子应该也花费不了太大的功夫。
“凤君您看看就知道了。”
冯封不像恨春和萧雅,她不怕他。
在皇宫中冷眼旁观的这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更何况,她欠的不是凤君,只是九皇女罢了。
包袱被拽住一角扯开,里面的东西滑出来,鲜红的眼色让花顾白第一时间眯了眯眼,随即瞪大。
冯封权当没看见他突变的表情,继续拆解着那个包袱,直到里面的东西完全暴|露在两人的面前。
栩栩如生的鸳鸯正在交颈缠绵,红色配着金银的丝线围绕着两只眷侣,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圈一圈,在花顾白的心头重重泛开涟漪,他如坠冰窖,甚至无暇思考。
“......喜服?”
“不只是喜服。”
冯封好心地把另一个沉重的饰品举起来,流苏捶打在她的手上,展翅欲飞的金丝雀静静地盘旋在霞冠上。
霍地一下,花顾白坐着的木椅发出巨大的声响,他黑沉沉的眼带着威压看向冯封,“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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