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春扫了一眼屋外的美景,只是应了一声,便扶他起来给他梳头。
花顾白发起了呆,摸着自己干燥的头发想,那傻子如果回来看到他又黑又亮的头发,已经发黄干枯,肯定又会露出痛惜的样子了。
……几个月了,她没有回来,梦里也没有她。
她是不是在责怪他,把她的簪子弄坏了?
想到这里,花顾白忽然精神了起来。
拿出一个白玉簪,递给恨春道:“恨春,你今日有空出去修一修这簪子吧?”
恨春怎么也没想到凤君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但是看到凤君难得露出来这种神采,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当晚,恨春披着满身雪回来了。
花顾白把白狐抱进自己的怀里,渴望的看着她。
恨春却摇摇头,“这簪子,外面的师傅说修不好。
因为是手工做的,就算修好了,那狐狸的簪头,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
花顾白楞楞看着她手上仍旧是断成两截的簪子,叹了口气。
是么……那个傻子,亲手做的么?
他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以前他忽略了那么久呢?
屋外雨雪霏霏,花顾白像是冷极了,缩了缩脖子,只有白狐的皮毛才能给他点点温暖。
突然,外面传来萧雅和九皇女的争执声。
“外面怎么了?”
花顾白话音未落,九皇女已经冲了进来,仔细一看她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今天去陪毓柳踏雪了吗?
她眸色暗沉,好像怀着惊天的愤怒,盯着花顾白,死死的看着。
“毓柳今日告诉我,是你曾下令让十皇女登基的,是也不是?前朝凤君,当今暴毙的太夫?”
花顾白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摸了摸白狐,不置可否,“是我。”
“……”
九皇女退了一步,骤然跑了过来,从背后抽出一把剑,而屋外的冯封也跑了进来,吓了一跳。
在外面遇到九皇女,她向自己要剑,自己想也没想就给了,却没料到她是为了杀花顾白?!
众人吓得面色全无,唯有一直盯着九皇女的萧雅立刻反应了过来,飞身一脚。
九皇女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待自己,一时闪避不及,被踹出了门口,雪天地滑,她的头重重磕在石阶前,血流了一地。
红的刺眼。
花顾白面无血色的站了起来,“快把她扶起来看郎中!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冯封当机立断把九皇女从地上抱了起来。
萧雅也傻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恨春打了个哆嗦,扶着花顾白。
她那一瞬间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的。
……花顾白终于醒悟。
自己的爱,从头到尾如笑话一般。
傻子,如若你在看,会不会也在暗地里嘲笑他,自作多情呢?
李袖春,有些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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