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邈继续傻笑。
而待这两人也跟着离去,万遥殿前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此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左右观察一番后,沿着慕容骄阳刚走的路线向殿内而去。
此人身形矫健,几个飘忽便到了石室中,看见石案上摆放的刀盒,黑影龇出了一口白牙。
刀盒上闪烁了隐隐的红光,黑影一眼就看出那东西被加了结界,他冷哼一声,捻了几个诀,红光便慢慢熄灭了下去。
黑影又等待了半晌,似是确认刀盒上再无异象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触了上去,尽管已万般细致,谁知指尖一沾上盒沿,黑影的整个人还是被忽然射出的威力震得向后飞去!
他一个摇摆勉强稳住了身形,反手看向掌心,只见其内几道细线样的金光像掌纹般轻轻流动着,而那樽刀盒却依然牢牢合着,看不出半点异状。
“牵丝锁?”
黑影惊讶地呢喃。
牵丝,牵丝,便若风筝牵了丝线一般,拽住了一头,便插翅难逃。
遭了!
……
径自离了客殿,东青鹤几个腾跃便回到了片石居,原本人已进了屋,但蓦然想起自家徒儿方才的模样,不知这小家伙到底醉到什么地步了,东青鹤于是脚步一转,又向偏院而去。
入了院子一片寂静,东青鹤侧耳细听了下,慢慢皱起了眉。
果然,待他一步上前推开那房门后,原该安睡着少年的屋中木床空空,一个人都没有……
东青鹤眸光一动,袖摆一挥整个人便凌空而起。
他站在云端将整个青鹤门俯视了一遍,却并没有看见想找的人。
正待东青鹤奇怪,那头万遥殿前响起隐约的喧哗之声,东青鹤身形一动,瞬时便到了那里。
慕容骄阳在殿门前负手而立,回头看见门主,冷冷禀告道:“有人要偷刀。”
东青鹤眯了眯眼。
慕容骄阳又道:“但我方才在天罗地网上下了牵丝锁,他拿不走,也逃不掉。”
慕容骄阳在对待心爱的神兵法器上向来谨慎至苛刻。
东青鹤问:“人在哪里?”
慕容骄阳看了看自己白皙如玉般的手心,其上也有金丝流动,只是要更炫目许多。
“他之前企图用真气扰乱牵丝线的气息,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
慕容骄阳说完,哲隆带着一大批金部的弟子已从万遥殿中出来了,他负责门内守卫,此处出了偷儿,哲隆自然责无旁贷。
“我查了殿中的情形,人已经跑了,但是刀没有带走。”
哲隆道。
慕容骄阳忽然看向片石居的方向,幽幽地向前指去:“他就在那儿。”
门主居所,哲隆自然不敢大肆搜索,于是由他带着人将山道口所有的路都堵了,慕容骄阳和东青鹤亲自进里头去查。
作为主人,居里有无生人入内,其实东青鹤最为明白,但是他并未多言,只是任由慕容骄阳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看了过去。
慕容骄阳察觉到门主神色有一丝深意,不禁直接问道:“门主可是有怀疑的人了?”
东青鹤抬了抬眸,刚要说话,慕容骄阳忽然看向掌心,骇然叫道:“牵丝线断了!”
东青鹤也是一愣,牵丝锁算不得太艰深的符咒,但其牢固程度却取决于下符之人的法力,修为越深,牵丝线便越坚韧,以慕容骄阳的修为,青鹤门中除了东青鹤自己,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能那么快就斩断牵丝线的人!
所以……来者到底是谁?!
忽然远处传来极浅的异动之声,东青鹤和慕容骄阳都听见了,二人对视一眼,一晃身便来到了居内小厮院后的一处木屋前。
东青鹤袖摆一挥,木屋的门便应声而开。
屋内堆攒了各种日常杂物,该是之前青琅他们收纳居中用下的旧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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