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站起身,单手托住她的臀,臂膀结实,牢牢锢着她的腰背,没让她晃动半分。
沈瑜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夹住他的腰。
魏砚眼暗了暗,唇角勾着,“别夹得太用力。”
沈瑜卿冷着脸道:“你放我下来,我要回自己毡帐。”
“放什么放,就住我这。”
魏砚手扣得紧,将人往怀里送。
沈瑜卿还要说话,又被他堵住唇,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鼻下轻轻地出气,压着她的唇寸寸描摹。
漆黑的眸子倒出她的人影,里面有笑,眉骨那道疤还在,凶神恶煞的模样与这笑意格格不入。
稍稍松下时,沈瑜卿缓缓呼吸着,脸依旧冷,“亲完了吗?亲完了我该走了。”
魏砚几步将她送到榻上,他手撑在她腰侧,抵着她的额,吻细细落在她唇角,“非得这样是不是?”
“哪样?”
沈瑜卿问。
魏砚说:“看来你只有被我旰哭的时候才能老实。”
“下流。”
“你还没见过更下流的。”
魏砚含住她的唇,“今夜睡我这,我不碰你。”
沈瑜卿没说话。
魏砚胳膊不方便,只能平躺,沈瑜卿躺在里侧,她背对着他,没过一会儿他便过来来,揽过她的腰,手触到厚实的外氅,“穿着不难受?”
沈瑜卿合着眼一动不动,有意不搭理他。
他就是太嚣张了,才对她肆无忌惮。
魏砚亲她的耳侧,呼吸灼热,一寸寸扫过她的颈。
他盯着那乌黑的云发,觉怀中仿佛拥了柔软的水,手臂得更紧了。
“睡吧,那些事都交给我。”
…
沈瑜卿这一觉睡得过于安稳,罕见没有做同以前一样奇奇怪怪的梦。
翌日醒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翻了身,看着与自己毡帐不同的布置,才记起昨夜她是歇在了魏砚帐里。
此时帐内无人,魏砚并不在帐中。
她坐起身,里面只有内着的襦裙,外披的衣裳都不见了。
“小姐,您醒了吗?”
醒柳在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