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边吹来的凉风,吹动兵卒发梢的额头上的发丝四处飞舞,一位站在水寨中间身穿都尉甲胄的都尉,看着远方的船慢慢动了。
都尉“却疾”
用手掌狠狠的撑了几下木栏,看着这些刚砍下不久的湿木还有些抖动、不牢固,这个水寨也是刚刚搭建的十分粗糙,外表看着还有形,这也是却疾用来迷惑他们的,徒有其表而已。
看着远方的船舰已经开始动了,却疾将自己手下的五个二五百主召来,道:“大家也都知道这水寨这刚修建,并不牢固,现在驶来的冲船可能会直接把水寨撞毁。”
却疾走到最年轻的那位二五百主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抚平了他衣服上的一些褶子,扶正了他头上的头盔,这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亲信,却疾取下腰中的印章和宝剑塞给了他,一脸郑重道:
“昌平,现在我暂任你为楼船都尉,将这些剩下的楼船兵带回桂林。”
说罢却疾回头双手扶着木栏看向驶来的冲船,道“而我却疾将率领我之亲卫迎击来犯之师,不负郡监之托付。
好了尔等走吧。”
“都尉,请恕昌平不离之罪,昌平原与将军一同赴死。”
这个年轻人眼中充满了泪水,在他跪下来那一刻,眼中的泪水落到了地上的木板上。
“请将军恕我等不离之最,我等愿与将军一同赴死。”
另外四位二五百主也跪道
却疾怒道“放肆,此乃军令,尔等赶紧离开。”
“嗡…嗡……”
听到远方传来的号角声,却疾知道已经要开始进攻了,却疾一脚踢在昌平身上,然后从身边亲卫抽出剑指着众人,道“还不快起来,敌军已经要进攻了,尔等若是违抗军令那我就斩了尔等。”
见昌平又要开口,却疾大声打断了他“竖子还不快走,老夫培养你这么久,难道连军法都不知道了吗,不要让老夫失望。”
被踢到在地的昌平咳了一下,嘴角流出了一丝血来,就可知刚才却疾踢的多重,昌平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脸都憋成一股酱色,嘴里很艰难的说道:“望将军保重,昌平这就离去,望将军……”
说到这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
说罢用右手袖口擦掉了眼角的泪光给却疾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行罢就转身往水寨边的船上走去,上了船还回首望着却疾那坚毅挺拔的背影。
“咚咚…咚咚……”
河道上的微风吹吹在却疾和将士的脸上,水寨上的却疾听着远方传来的鼓声是那么的熟悉、激昂,曾几何时却疾也如船头上的将领,指挥着士卒吹号、击鼓带领着船队撞毁前方的一切,却疾环视众亲卫,道:“我等今日便一同赴死,不负郡监所托。”
说罢却疾便开口唱道,听着却疾唱道亲卫也跟着一同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水寨的和船队的距离并不远,冲船很快就到了千步之内,冲船、小舟上的秦兵听着熟悉的秦风,划桨、手里拿着长剑、连弩的兵卒,才想起那简陋的水寨上面是我等一同从中原来的生死兄弟啊。
一千步已经过了五百步了,两翼冲船上的二五百主听见“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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