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罗到番禺的路程,水路一天一晚就可到了,马行三日也可到,郭繇一行人,清晨之时就以到了番禺百里,郭繇将这次的来由告诉了阎生,阎生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与自己戏说,要到番禺时。
阎生给郭繇出了一个主意,天黑十分入城,这样郡尉见天色已晚,主君还能有一晚的准备时间。
郭繇觉得计策还不错,想了想还有些道理,此人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咦”
郭繇隔着老远就见到城门口,站着三个穿着皂衣的小吏。
郭繇觉得有些奇怪。
“属下奉郡尉命令特意在此迎接郭县令,郭县令这就随我去,郡尉府中一趟吧。”
城门边的人见郭繇近前来就说,说罢又让人打开了城门,在前方带路。
郭繇对身边的郭若眨了眨眼,隐晦的指了一下领路的那个人。
郭若翻身下马走到小厮身前,道“这天色这么晚了,还劳足下等待,真是十分抱歉啊。”
说罢郭若还隐晦的从手中的袖口中给了一块比掌心小一些的黄金,又说道:“这是一点我们博罗的一些当地所产,劳足下久等了,不知郡尉这么晚了,还邀我家主君有何事呢。”
“这…这…”
小吏见这黄金大概有一镒,眼神变得有些贪婪起来。
一镒黄金大概可以换六千多秦半两,六七百秦半两就可以买一件过冬的厚实衣服了,这一镒黄金足以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好几个月了,想道自家主人都重病了,或许眼前这位郭县君可能才是以后的大腿,眼前交好他也算是给以后也算是留一条路。
“我也不知主人找县君干嘛,不过这几日主人的病情有些加重了,可能找县君交代一些事吧。”
小厮先生说道,
郭繇也听见了,郭繇倒是觉得还正是山高皇帝远啊,收受贿赂连这些家仆也有不少啊,南海和一些楚国故地官员受贿的恐怕也有不少,因为郭繇的记忆中就有前任大佬受贿的记忆。
黑夜漫布郭繇也有些慌,郭繇把腰中的长剑给了自己的亲卫就直接走进了任嚣府邸。
这次没有去任嚣的卧室,而是去了招呼客人的正厅,进入屋内郭繇感到一股紧迫感,屋子里的青铜油灯的光芒不是很亮,往四周看了几眼,感觉周围的屏风位置好像有些变化。
郭繇见任嚣坐在厅中的主位上任嚣的大子和二子都在门口站立着,两旁还设了两张小桌,郭繇走到离任嚣两丈多,辑手道“劳任公深夜等候,白翎真是愧不敢当。”
任嚣左手对郭繇做了个请的手势“白翎不必多礼,坐下吧我有要事和你谈。”
“谢,郡尉。”
说罢郭繇走到任嚣左手边,跪坐在小桌后,郭繇低着头思量着到底任嚣有何事。
“唉,”
任嚣叹了一声气,道:“你我众人从中原大地来到这南海蛮夷之地,一来就是数年,你我家属都从中原迁徙到南海来了,我等的田地有都是赐在南海,想必此生恐怕回不了中原。”
说完看向左侧的郭繇:“以白翎与横浦守将的交情应该也知道了,陈地劳役叛乱的事吧。”
听任嚣如此说道,郭繇眼珠动了动,觉得再隐瞒也是没有用的,“是的,白翎也是近些日子才知晓的。”
郭繇也不会那么傻乎乎的说实话。
“此次让白翎来,是想和白翎交代一些事,这些日子我的病情越发严重,郡中的医士说我可能熬不过今年了,”
说着任嚣从身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官印和节钺、节丈放到桌上,又道“白翎是郡中翘楚,就由白翎暂任南海郡尉吧。”
“南海郡尉!
!”
郭繇闻言有些震惊,快速的想了想这不太可能,自己和赵佗定然是不会选自己的,离开了小桌走到了堂中,双膝跪地双手平直头朝下给任嚣行了个稽首大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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