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哼唧起来,使劲搬他的手,往他怀里蹭,皇帝没办法,叹了口气,敷衍地搂住了她。
野火花烧上身来,她的猖狂也是有目标的,刻意绕开了那个原点,让他感受到一种被忽略的落寞。
于是他愈紧地搂住她,手慢慢移下来,移到她腰上,张开手掌在她腰窝处一压,她挺着肚子撞过来,彼此都倒抽口凉气,销魂的舒爽短暂慰藉了空虚的心。
其实嘤鸣都明白,册封之后跟前有精奇嬷嬷,那些嬷嬷不单教导她身为皇后的礼仪,也向她传授夫妻敦伦的秘密。
当初她还不明白嬷嬷说的“阴阳和合,此消彼长,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多余的”
究竟是什么意思,结果这一撞豁然开朗,说得通俗点儿吧,就是锁与钥匙的关系。
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永远不懂里头的玄妙,嘤鸣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渴的是什么,就算一缸凉茶也浇不灭她心里的火,她这是中毒了!
她抓住了他的衣襟,“您对我下药了,是么?”
皇帝心头一蹦,只怕担心的事儿要生了,明明不是他干的,最后背黑锅的必定是他。
他起先还打算在温柔乡里沉溺一会儿的,经她这么一问,立时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朕岂会做那样的事儿,分明是你见色起意,你以为倒打一耙,朕会上你的套?”
她怔怔地,良久捂着脸大放悲声,这火下不去,从心窝一直往下蔓延,蔓延进了小肚子里,她背过身去说:“您走吧,赶紧走,别呆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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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犹豫了下,“是不是难受劲儿过去了,这就赶朕走?”
嘤鸣欲哭无泪,不是因为不难受了才让他走,是因为他在旁边她更难受。
她虽心火燎原,但脑子还算清楚,不愿意更多的丑样子落了他的眼,他走了,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要是他还杵在眼窝子里,这夜这么漫长,怎么熬得过去?万一糊涂做出什么来,一辈子是人家的话柄,还没大婚呢,就上赶着爬了爷们儿的床,岂不正应了宁妃的话,说她早就和皇帝吊了膀子!
“您走吧。”
她很有辙,不愿意面对他,拿脚往后蹬他的腿,“咱们明儿再说。”
皇帝不大愿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把他当猫儿狗儿了吧?他没动,“这是朕的寝室,你让朕去哪儿?”
嘤鸣又哼唧着哭起来,“您脱成这样,回头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皇帝闻言低头看了看大敞的胸怀,自己把交领重又系了起来,嘟囔着:“又不是朕愿意的,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个糊涂蛋,闹半天全是鸡同鸭讲。
嘤鸣闭上眼粗喘了两口气,一头五脏起火,一头也明白过来,是那盏龟苓膏出了毛病。
原就说了,寻常的龟苓膏,何必特特儿传皇帝御用的太医调制。
想来就是这个缘故,这份罪本该是皇帝受的,谁知半道上出了岔子,好东西进了她肚子里,要是让老佛爷她们知道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这是馋嘴的代价,嘤鸣眼泪巴巴想,想完了得嘱咐一声:“您不能说出去!”
皇帝说好,“朕绝不把你巴结朕,试图染指朕的消息泄露出去。”
嘤鸣听了很觉心窝子疼,这回她是着了道,算她输了。
用力裹住中衣,她咬着槽牙说:“楚河汉界,谁越界谁是狗。”
然后把脑袋拱进枕头下,独自忍受她的煎熬去了。
皇帝气结,这是骂谁呢?恼恨地瞪了她半天,现她再没动静了,不由叹口气,长夜漫漫,心情真复杂。
他这会儿对她没什么作用了吧?女人无情起来可比男人狠多了,才刚还抱着他不撒手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原本他也有绮念,多少期待事情能有更深一步的进展,谁知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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