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罗素芬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让他背你吧,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背你跟我背你是一样一样的。”
常军杰说。
既然这样,罗素芬也不好意思再推拒了,一咬牙趴在了祁浩的身上。
祁浩把罗素芬送回家里,刘玉梅还在住院,罗志强在医院陪她,家里只有罗素芬一个人。
祁浩说:“我也是医生,帮你看看脚腕吧!”
罗素芬当然求之不得:“那太谢谢你了。”
祁浩仔细看了看:“只是扭伤了一点,应该没什么大碍,家里有药酒的话揉一揉,没有就去医院开一些,这几天不要剧烈活动,很快就没事了。”
罗素芬想起他爸给罗建刚揉脚的药酒:“药酒家里有的。”
“在哪儿,我想帮你揉揉。”
祁浩说。
罗素芬看着两人一身狼狈:“不用了,我想先换身衣服,你也快点回去换衣服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祁浩一笑:“呵呵,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说完利落地起身出门,还顺便帮她把门给锁好了。
罗素芬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被他们这样一打岔,认清文习孟本性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让她伤心了。
那天刘玉梅没有收许秋阳的钱,许秋阳回到电站之后,想了想,去跟罗建刚商量:“我以前欠了那个王瘸子五十块钱,借条还在他们村支书那里放着呢,虽然王瘸子现在已经去坐牢了,但这借条不拿回来的话,始终是个隐患,我现在也攒了点钱,你看我是不适合应该去把钱还了?”
罗建刚也说不好这钱到底该不该还,王瘸子那人罪大恶极,这钱当然不应该还给他,但当初许秋阳为了脱离家庭,当众担下了这五十块钱的债务,如果趁机赖了账,那可就落人口实了。
再说,那借条还在别人手中,如果不拿回来,确实不妥当。
“行,周末咱们先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罗建刚说。
所以这个星期天,他们没回罗家,也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那些事。
那个村子由于发生了王瘸子这样的事,影响太过恶劣,原来的村支书被撤了值,新上任的村支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很有干劲,思想也比较进步。
听说了许秋阳的来意之后,支书取出钥匙打开柜子翻了翻,拿出来一张纸条:“没错,是有这么一张借条。”
许秋阳说:“王木匠现在不在,这钱还给他本家那些人的话又怕他到时候不承认,不如我先还给村里,你们帮他保管,然后借条就先给我了可以吗?”
当时写借条的时候是说好了,借条在村里保管,许秋阳还请债之后,再把借条当面销毁的。
没想到村支书爽朗地一笑,双手一动,“嘶拉”
一声,纸条在他手中变成了碎片:“还什么啊,王瘸子那人是罪有应得,他本家那些人也不是好的,争那一点家产挣得鼻青脸肿,一点不像样子,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没得到赔偿也就算了,怎么能还要你还钱呢!
再说了,这钱你要真给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二十年之后还能原封不动地放着啊!
还是算了吧,借条我也撕了,就当没这回事吧!”
许秋阳十分高兴:“真是太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说起来我能当上这个村支书,还是托了你的福呢!”
年轻的村支书说,之前整个村子被原来的支书管得乌烟瘴气,他上任之后,村子里老百姓的生活当真好过了许多,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