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绒咬了咬嘴唇,抓住荆天月的手,“可是……”
荆天月唉了一声,“我好困我还是要睡会你要不再陪我睡会?”
她抱着人蹭了蹭,肖绒说了句好。
这一觉又从六点多睡到八点多,肖绒还是没睡,她就抱着荆天月,囫囵地发散思维。
想着自己的节目,想着羊哥说的合约,想着根本没有尽头的行程表,想着那天价的违约金。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想要从星海拿回的东西,就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她从小就知道,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可以得到的,有些需要的付出是千百倍。
她怀里的这个人是那种锦衣玉食长大的,在职业素养上不谈娇气,生活里真的娇气,这么软的床还说凑合,吃个菜都挑三拣四。
肖绒跟荆天月为数不多的一起的时间里,已经熟悉了荆天月的挑剔。
一顿外卖抵得上别人两个月的外卖钱,还是那种几星级餐厅的破例的外带,差点连餐具都打包了。
她俩的关系没什么人知道,但业内总有人知道,包括公司里的。
肖绒虽然有遗憾过怎么没有绯闻,但在听到同行隐秘地说自己被包养的时候,还是觉得挺……
说怪也不算怪,就是那种,和荆天月谈恋爱大家都不会相信的疑惑。
其实包养也算是亲密关系的一种,另一种的得偿所愿。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她被包养,那么多顶级的资源,如果不是荆天月,以她的成长速度和团队的能力,还是很能够得着的。
就像她想给荆天月送东西,奢侈品包荆天月私人住宅里一个套间全是,就算肖绒觉得自己见识已经很多了,还是被晃了一下。
她想:还好我没有买那个,原来她一系列都有啊。
后来想想也释然了,对方什么没有呢。
这么一想,自己最贵的,最有价值的,可能还是自己。
她只能继续跑行程,在拿回属于她们四个人的东西之前,在商业上最大程度地拓宽自己。
荆天月在鸟叫声里醒来,抬眼就是肖绒的脸。
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肖绒抓住她的手,“在想我的事业。”
荆天月笑了一声,“事业啊,早说了让你来我公司,什么都不用考虑,我捧你。”
荆天月的手都定期做保养,滑腻无比,好像茧子都没有,肖绒舍不得松,“你已经够捧我了。”
肖绒亲了亲那手背,“你名义的公司,第一个艺人,总是要从新人开始的。”
荆天月任由她亲,细细密密的触感,太阳出来了,窗帘遮住了大半,但室内光亮了很多,肖绒的神色虔诚,像是一个信徒。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全心全意,荆天月又不是石头,她当然能感觉到肖绒的心意,就是因为无条件又太好,容易让人得寸进尺。
“我都数不清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了。”
荆天月的声音本来就带点哑,神色还带着晨起的慵懒,让人都忍不住闲适下来。
肖绒:“才三次。”
她的肩上还有吻痕,昨天荆天月搞出来的,说是肖绒比她白,试试看什么程度会有痕迹。
肖绒很难拒绝荆天月,永远都是躺平任由她搞,眼神里带着是个人都难以抵挡的专注,就算现在说“才”
,荆天月都不生气。
她说:“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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