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拉住江秉臣的衣袖小声道:“心爱啊,你要谨记你答应过我的,不许说话知道吗?”
江秉臣垂下眼来看她,那眼睛里笑意盈盈,他在衣袖下伸手握住了颜玉的手指,轻轻揉捏了一下,低下头在她耳侧极低极低的道:“大家都在看你。”
颜玉一愣,往四周扫了一圈,男宾席女眷席几乎都在好奇的注视着她,燕朝安也在不远处看着她,她慌忙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江秉臣抓了住。
他轻笑一声道:“你腿不好,我扶着你。”
“不必不必。”
颜玉忙抽回了手,低着头往前走,她觉得自己要未老先衰了,操心太多了。
果然,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议论起来,颜玉该不会……该不会是个断袖吧?那带面具的是他的娈|童?
瑾哥儿跟着颜鹤年坐,听到大家的议论声小声问颜鹤年,“父亲,娈|童是什么意思啊?”
颜鹤年脸一红,低喝道:“休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好好坐着。”
瑾哥儿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颜鹤山在一旁脸有怒气的低声道:“二弟教养的好儿子,可真是出尽了风头,一个区区的解元,上蹿下跳,二弟该好好教教他何为谦逊。”
同为解元,庭安就低调的多,这才是君子之道。
颜鹤年不喜道:“大哥不必替我教育儿子,玉儿她喜欢什么,要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有些人想万众瞩目却还做不到。”
颜鹤山冷声道:“就怕登高跌重,他今日如此猖狂,他日若是会试落榜……丢人可就丢尽了全京都。”
瑾哥儿不高兴的道:“伯父为什么老是说玉哥?旁人说他坏话是不了解他,但玉哥之前还替您和大哥求情,他是个好人,伯父不该这样说玉哥。”
颜鹤山冷着脸不再与他们说话。
颜庭安却对瑾哥儿笑笑道:“瑾哥儿还小,不懂父亲这是爱之深责之切,都是为了我们颜家好。”
瑾哥儿不明白的皱了皱眉。
颜鹤年摸了摸他的头,小声跟他说:“别听他们的,你玉哥不需要旁人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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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杂技开演,热热闹闹的一群人窜出来顶碗的顶碗,转碟子的转碟子。
颜玉跟着燕朝安走到乐岁跟前,乐岁便问燕朝安,“他就是四哥是师父?”
燕朝安对她点了点头道:“她比我厉害,我只能、两个骰子,她可以最多、六个。”
颜玉这才明白过来,燕朝安说的师父是投骰子……她小时候确实教过燕朝安,还逼着他叫师父来着……
“当真?”
乐岁惊奇的眨了眨眼,“你可以六个骰子都一样吗?”
颜玉蹲下身对她道:“要叫表哥,玉表哥,知道吗?”
乐岁不服她,“我不信你这么厉害。”
她从身上的小兜兜里掏出了三枚骰子,“我只有三个,四哥可以玩两个,你玩三个给我看。”
“那你要乖乖叫我玉表哥。”
颜玉道。
乐岁想了想到:“你厉害了我才喊。”
颜玉便接过骰子,问她,“你要几?”
“四哥排行四,就三个四。”
乐岁道。
颜玉心里安了安,看来燕朝安待乐岁不错,小孩子最喜欢腻着宠着她的人了,颜玉拿着骰子在掌心里一晃一摇,轻轻松松就投出了三个四。
乐岁惊奇不已,立马乖乖的叫道:“玉表哥好厉害!
玉表哥可以教我吗?”
颜玉笑了,这丫头变的也太快了,“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抱住乐岁,指了指女眷席里的善姐儿道:“看到那个带面纱的姐姐了吗?她是我的妹妹,你的善表姐,她的脸生病了,你替玉表哥保护着她点,别让人故意让她难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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