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住在那样一个破屋内,这个看似高深莫测的男人却对她们母女相处的细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是这样不善的口气'。
他叫她李夫人,一开始那个和善的中年人却刻意避开姓氏,直呼她为夫人。
这其中又有哪些隐情呢?
不知如何应答,左云只有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又是一声冷哼:
“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么?”
这句话更让左云摸不着头脑。
见左云还是一声不吭,男人瞬地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疼痛反而让左云清醒了过来。
就算真如这个男人所说,他是她的劳什子恩人,也必然是有所图的。
不如就和他周旋一番,不定还可以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忍者疼痛,左云淡淡地开口道:
“公子要我如何对待呢?”
听着左云平静的语气,男人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开。
仍是冷冷地说:“这个就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了。
只是,你需记住,以后万事必须听我吩咐。”
“何事?”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说罢,放开左云,扬长而去。
当夜,看着在床上安睡的欢儿,左云辗转难眠。
想必李夫人这个神秘的身份就是问题的关键。
但为何这个李夫人会在一个破屋内和一个龌蹉的人苟且?
突然想起离开小屋时拿走的那个木盒,左云赶紧把它找了出来。
当时没有细看,现在看来却是出乎意料的精美。
古朴的花纹在盒子的表面显得栩栩如生,泛着柔和光泽的木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迫不及待地把纸展开,不想居然是一首情诗。
丽娘见信尤好,
日日泉头水,
常忆同携手,
携手本同心,
复叹忽分襟,
相忆今如此,
相思深不深?
云舒
看到这里,左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的叫声吓醒欢儿。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另一个云舒和丽娘的组合,那自己这具身子想必就是早上才听说过的那个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受尽天下人唾骂的荡妇丽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