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都面无表情、身材魁梧健硕,双手交叠垂放在身前,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公司里几个女员工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担心是不是公司里两个上司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男员工们倒是表现得颇为淡定,他们坐在办公室最大的开放式办公区,时不时勾头看向花总监的办公室。
花露露正和一个衣冠楚楚、气宇轩昂的男人谈话,那个男人坐姿闲适,在她的对面不知说着什么,花露露的表情严肃而不悦。
“如果你坚持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她威胁,冷厉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伪装和脆弱。
一如他当年最喜欢的样子,他就是喜欢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
如今,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变得更为锋利耀眼。
她错了,她以为自己对他表现得越是冷漠心狠,越可以让他知难而退。
事实上,他们两个之间,向来都是势钧力敌的状态,他喜欢甚至享受这样的针锋相对。
这些年只有这个女人可以让他热血沸腾。
她问他到底想要怎样?他想要的很简单,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而已。
可惜,她从再次见面开始,就将他的这颗心肆意踩在了脚底。
那他只能换个方式,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他比她更有耐性和手段。
佐藤哲也锐利如鹰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推向她,道:“如果你觉得报警可以解决问题的话。”
淡定又笃定的神情,终于撕裂了花露露冷静的伪装。
她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承认当时跟你分手时是有其他原因,可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佐藤闻言优雅的扬起薄唇,可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那不可能,你休想!”
说着,花露露就陡然起身想要离开这间办公室。
他疯了,她才不会陪着他一起疯!
可是她起身的同时,佐藤也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越过办公桌一把抓攫住她的手腕,嘴角伪装的笑意已然消失。
他阴沉的嗓音含着愤怒,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分外清晰,传进花露露的耳朵里。
他说:“露露,你欠我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性别!”
如果她当年离开自己的真相就像有人撕裂他心口的伤,那么当他知道她当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却选择堕胎时,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无法释怀,更不可能轻易原谅她。
绝不!
……
12月的迪拜,天气舒适,白天的最高气温也就26、7度的样子,夜间稍冷,但总的来说,这样的气候对巫姚瑶来说,颇为适应。
自从在游艇上问了那句话之后,费迦男就常常用一种深思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在她对上他的视线后,淡定的移开。
巫姚瑶想,她总算是引起他的注意并且让他对自己产生某些想法了吧。
只是这转变究竟是好是坏,她还无法百分百确定。
毕竟,从他那张万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也看不出更多的信息。
豪宅的宿舍生活过得还不错,唯一让巫姚瑶特别在意的,是如何让费迦男住得舒适自在。
她还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洁癖强迫症患者,所以早就私下嘱咐过菲佣,用他习惯的那一套标准打扫别墅内的卫生。
但对其他同事,巫姚瑶显然不能像嘱咐菲佣一样嘱咐他们,便只好时不时亲自动手维持一楼公共区域的整洁。
不过这还是无法改变费迦男不喜欢来一楼的事实,他不喜欢待在这种经常被搞得凌乱的空间里,所以他除了上班和用餐,其他时间都是在三楼自己的房间里。
“姚瑶,你把这个文件拿给费总,刚刚吃饭时忘记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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