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站在密道出口位置,回头看向身后,发现那群黑衣人正望着自己和卫锐铭,眸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之色。
他向过道旁边挪了两步,抬手指了指过道出口:“你们先去外面等,我们一会就来。”
黑衣人立刻齐声回应:“是!”
卫瑞铭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静静凝望着已经走到密道入口的林歌,林歌此时的举动,仿佛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眸底翻涌着无限深情。
林歌目送黑衣人陆续离开,看向卫瑞铭继续补充:“你恼卫瑞泽许久,见他迟迟没有动手迹象,心中怨念更深,就以自己为筹码,逼他不得不出手。”
卫瑞铭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目光柔和的看着林歌,流露出浓浓情意,坦然承认:“我的确早已知晓徐晋是皇宫派来的细作,原本我是打算告知于他,可他却重伤于你,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去解决那些迫害卫家的罪魁祸首,反倒来折磨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怎能让你白白承受那些非人折磨。”
林歌眉峰微微一簇,漠然回道:“他好歹是你哥,你就不担心,他真被血猎所伤?”
林歌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卫瑞铭,他口中所伤的人是林天宇,反正卫瑞铭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魔怔了,宁愿当自己是林天宇,也不愿接受林天宇已故的事实。
卫瑞铭见林歌为了兄长责问自己,眸中隐隐划过一抹痛楚,神情落寞的反问:“你是在为他打抱不平吗?”
林歌没料到卫瑞铭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愣怔,没能及时回应。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质问卫瑞铭,只是看到卫瑞铭如此对待卫瑞泽,心里感到莫名不爽。
卫瑞铭眸中的悲伤更浓,嗓音微微颤抖:“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林歌浑身一僵,心下莫名一阵狂跳,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他一个大男人,我动哪门子的心。”
卫瑞铭却是不信,指着林歌手中的血玉碗:“那你怎么解释他送你血玉碗?”
林歌奇怪的反问:“送血玉碗怎么了?”
卫瑞铭道:“血玉碗是我父亲赠予我母亲的定情信物,你收下此物就相当于答应我兄长的追求,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林歌登时愣怔当场,他万万没料到血玉碗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卫瑞泽只说过血玉碗是他母亲之物,根本没说明这是他父亲赠予他母亲的定情信物,现在搞得他都无法反驳。
他的确收了血玉碗,可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现在就算解释,卫瑞铭也不会相信,毕竟能让他哥送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撇清的。
再者,卫瑞铭对自己有意,他也不是感觉不出来,虽然是因为林天宇成分居多,但是林天宇已经不在,现在与卫瑞铭打交道的是自己。
让卫瑞铭早些断了这个念头也好,毕竟自己迟早都会离开这里,何必欠下一屁股感情债?
至于卫瑞泽,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林歌暗自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其他,转身抬脚出了密道。
刚走出密道,一道刺眼的光线折射过来,林歌眯了眯眼,好一会才适应这道强光。
一进入宽敞的大堂,只见林天宇的手下身躯笔直的并排在两旁,见他出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大人!”
林歌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堂外突然传来通报声:“大人!
不好了,总督府被御林军包围了。”
林歌心下一紧,快速向大堂门口走去。
他不用深想也知道,御林军这个时候包围总督府的原因。
皇帝成功获救,他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卫瑞泽算账。
卫陵刚遭受过血猎突袭,正是防守薄弱的时候,皇帝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林歌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向站在大堂里的暗卫交代:“我出去看看情况,你们先留在这里,保护总督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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