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兰更加鄙视:“可拉倒吧,爹出的主意不管用,娘是脾气好才由得他,阿晚可没有娘那好脾气,她要是不喜欢你,你敢撩她就等着挨揍吧。”
殷怀俭皱起眉:“你说到倒也有几分道理,我自认对待表妹并无不妥,她却好似不大高兴。”
殷怀兰联想到两人的性子,大抵就能猜到是什么事儿,把眉一挑:“说来听听。”
殷怀俭便把今天再书院的种种都说了。
殷怀兰笑得脸颊乱颤:“你有病啊,人家吃什么跟什么人相处,关你什么事儿?你是她表哥,又不是她相公!”
殷怀俭黑了脸:“我是为她好。”
她哥这人要论胆识才智都酷肖她爹,可惜就是有个毛病,不管什么事儿,他认定不好的就绝不许别人干,他认定好的会硬逼着别人行事,她娘跟她说过一个词是什么来着……轻微的自我主义,说的就是她哥这种人了。
殷怀兰眉毛挑的更高:“你凭什么为她好,表妹有爹有娘有亲哥,你逼得那么紧作甚?”
殷怀俭唇角一抿:“你说我该怎么办?”
殷怀兰想了想,理直气壮地道:“把你这个月的月钱借我,我回头去书院帮你问问。”
殷怀俭:“……”
沈晚照吃完饭,在院子里散了散步,殷怀月自打没了孔茹这个倒霉舍友,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之中,巴不得孔茹最好一直关着,再也别回来。
沈晚照不由得乐道:“你既然那么讨厌她,干嘛不跟秦同知说要换宿舍?”
殷怀月郁闷道:“你当我没说过?秦同知说了,除非闹出人命或者圣上下旨,否则不可能换的。”
沈晚照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忍忍吧,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殷怀月自顾自郁闷了会儿,突然又兴奋起来:“刚才和你一起吃饭的是不是你表兄?”
沈晚照颔首:“是啊,他跟我姑姑和姑父一起进的京。”
她见殷怀月满脸春光的想要说话,立刻出言截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别想了,我那姑父是豫王,表兄和你同辈,长你几岁,算是你堂兄,同姓不结亲,更何况你们还同宗,你这辈子是没戏了。”
殷怀月愤愤地哼了声:“就你知道的多。”
又酸溜溜地道:“你们家可真显赫,亲娘是郡主,亲爹是侯府嫡子,姑姑又是王妃,真是再没有更煊赫的了。”
沈晚照笑眯眯地道:“我最多算是跟宗室有亲,你就是宗室女,再说按着辈分,你也算我表姐呢,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殷怀月脸上的表情好看不少,沈晚照迟疑着问道:“你真的瞧上我表兄了,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有些……阴柔吗?”
殷怀月一撇嘴角:“阴柔怕什么,你不知道,今年京里就流行这种长相优美柔媚的美男子,五大三粗的你要啊?”
沈晚照不敢苟同,韩梅梅一挺身板:“五大三粗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殷怀月不理她,又笑道:“我觉着你嫡亲长兄生的也不错,虽不如你表兄,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了。”
沈晚照帮着沈朝谦虚:“哪里哪里,也就是托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众人笑笑闹闹地回了学舍,沈晚照回屋就躺下了,知道快傍晚,有个同班的姑娘跑到门前笑道:“晚照,你哥哥找你,现在正在外头等着呢。”
沈晚照啊了声,抬步走出去,果然见沈朝在一颗槐树下等着她,手里还拎着个镂空的木盒子,她走过去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沈朝把她拉进,把木盒的盖子掀开,就听‘喵’的一声,一个圆圆的毛脑袋就钻了出来,见到铲屎官急着就想往外跳。
沈晚照:“……”
“沈!
朝!”
她咬着后槽牙道:“你把嘿嘿带来做什么!
你有毛病啊!”
沈朝:“……你先别动手啊,听我解释,是它自己跟过来的,不是我带来的,你冷静!”
沈晚照放下已经抬起的手,掸了掸衣裳下摆,用冷眼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它就这么一点大,究竟是怎么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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