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无奈,只得点头应了。
沈木老两口办事麻利,不到下人故友就携着孙子来访了,不到片刻就有一个半百老翁带着个二十五六,虎背熊腰的大龄青年进来了。
玉瑶郡主本来兴致缺缺,碍于公婆情面才答应见见的,这时候也难免起了些好奇心,眼睛瞧了一圈,轻声问道:“那位公子在哪呢?”
沈木将老翁身边的大龄青年一指:“这不就是吗?”
玉瑶郡主:“……”
沈岑风:“!
!
!”
她脸带懵逼地问道:“您不是说那位公子如今才十七吗?”
大龄青年微有赧然,冲她一拱手道:“回夫人的话,小可今年齿序十七。”
玉瑶郡主和沈岑风:“……”
这长得有点太着急了啊,年龄没跟上脸……
老两口觉得选夫婿主要是选人品,又不是选美,模样差不多就得了,但沈岑风两口子却不这么认为的,虽然这位公子人品不坏,但是吧……想想他和阿晚站在一起,活像两辈人,颜狗沈岑风首先不能接受啊!
不说给闺女找个世无双的如玉公子,但是也不能……颜值差距这么大吧。
两人看着那位公子既有尴尬惭愧,又有点郁闷无言,嘴上敷衍几分,等好容易把人送走,沈木这才转头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沈岑风很想说不如何,但是当着老子的面儿却不敢说,只得含糊道:“人品倒还尚可,不是马上开始春闱了吗,咱们再等等,等他中了进士再说亲事吧。”
沈木气得吹胡子瞪眼,用力朝儿子啐了一口:“你当年十七岁的时候不也是个举子,我们拦着你成亲了吗?!”
沈岑风诺诺应是,还是陈氏道:“行了行了,到底是女儿一辈子的事儿,还不许他这个当爹的谨慎着些,你老逼他做什么?”
沈木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手让沈岑风下去了。
玉瑶郡主心里也不愿意,蹙眉无奈道:“到底是爹的故友,就算不同意,到时候也得给个说法出来啊。”
沈岑风思忖片刻,问道:“你娘家的几个子侄……”
玉瑶郡主用力摆了摆手:“别提他们了,跟我爹是一个样,有几个还没成亲呢就妾室通房收了一屋,还不够阿晚受气的呢。”
沈岑风一想也是,正皱眉苦思间,玉瑶郡主忽然瞥了他一眼,不经意般的问道:“这些日子不是让你打听打听首辅吗?你打听的如何了?”
沈岑风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瞧了她一眼,默然片刻才道:“他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去晋中赴任,却让一伙山贼射死了,母亲没过七八个月也跟着去了,由于当时江大人和温大人是至交好友,便主动收养了他,只是两边关系一般,不知内里有什么龃龉。”
玉瑶郡主蹙眉不解,沈岑风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娘若是真觉得人生无望,为何不当时便随着夫婿去了,何苦在七八个月之后才撇下幼子上吊自尽呢?”
玉瑶郡主若有所悟,正要说话,沈岑风就已经摆了摆手:“罢了,这是他们家家事,这个暂且不论。
只说他这个人,他自幼不受养父待见,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才登上首辅之位,他这人像咱们妹婿,心肠硬固然是有,但主意也是极正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在京里这么多年连楚馆都没去过,要是以后能一心一意对阿晚,也不失为一桩良缘。”
玉瑶郡主已然心动:“那咱们……”
沈岑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回头找人探探风声,若是不行,咱们也不能上赶着不是?”
玉瑶郡主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
……
不管京里多少风风雨雨,始终吹不到山河书院这边,沈晚照在书院里过的依然悠哉,就是有时候闲得发慌,温重光见她无聊,便问她过几日要不要去太平湖钓鱼。
沈晚照算了算日子,正好他沐休赶上她放假,便向家里递了这个月不回去的话,欣然赴约。
因着有这么个盼头,沈晚照觉得接下来在书院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巴着手指头数钓鱼的日子,殷怀月笑着揶挪她:“瞧你这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你有情郎了呢。”
沈晚照心虚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道:“你怎么知道心不在焉就是有情郎了?难不成你有啊。”
她本来是随口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殷怀月竟然变了脸,嘴里随意含糊几句,哼哼哈嘿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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