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裴氏这么一说,她脑海里倒是真想起一个人了。
谁?不是别人,却是她认识且和四丫一块儿帮过她们母子俩的周良国。
也即高四丫的表哥。
可她能说给张裴氏吗?
她还是想听听高四丫的意思,这可是关系到她一生的大事。
张裴氏烦躁死了。
她本来就有点儿脾气急,这会儿几乎是低吼:
“你说你咋这么不听劝呢。
我不是说了吗?谁也没让你不去找四丫,只是要一会儿再去。
毕竟,四丫那人你也知道,那就是个傻乎乎的丫头。
再说的难听点儿,养条猫狗死了你还得哭两声儿呢,更不消说她好赖在这家呆了这么多年。
你现在跟她一说,她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这再一耽误,这不是没事儿也要盼着别人找事儿吗。
倒不如咱们像那戏文上说的那样,先斩后奏。
——你把人儿跟我说说,我让你黄米子兄弟去跑一趟腿儿。
你呢,凑空再去劝劝四丫,千万别让她给咱拖了后腿。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再合适不过。”
办法倒是好办法。
刘二女承认。
可俗话也说了,‘事有反常,非奸即盗’。
这位堂婶能有这么好心,别是憋着什么坏吧。
于是,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用话试探:“这怎么敢老劳烦黄米子兄弟……”
张裴氏到底活了半辈子了,哪能不知道她心急了。
她干脆爽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