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却没有,不过这也难不倒她。
农家里别的没有,扁担却不缺——一家至少两条,一条水担挑水用,一条土担挑土挑粪用。
将扁担上的绳子挂钩除了,就是一条好板子。
当然这样的,是比不过专门儿打人的板子。
可被打的人儿是谁?真用那种板子打人,恐怕没几下就把人打死了。
到底是常五小姐的丫鬟,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顾家的随从万事俱备,只垂手等着张知劲示下,看到底打哪个,还是一块打。
张知劲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他来回看了一遍两个丫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开口:
“按说应该先拿轻雨开刀,毕竟她是家生子,家里人多心杂。
但反过来说,就因为她是家生子,万事更应该慎重。
罢了,先从轻雪开始吧。”
他摆摆手,一槌定音。
两个丫头闻言,轻雨暂时松了一口气。
轻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儿,整个人慌作一团。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些随从的动作更快……
“疼,疼死了!”
随着仗起仗落,“嘭嘭嘭”
的声音不停。
先不说刘二女看得心惊肉跳不忍直视。
围观的妇人不住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只说被打的轻雪,她觉得她快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