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闻笙失语,又不是不了解秦女士那人,“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他很是留了一手,说话温吞,端着杯子慢慢喝水,“都是些贴己话,和你就没有必要说了。”
求你快快说吧,若真见不得人的话。
他诚会笼络关系,老半晌里,她都没法接他的话。
反而是他,陷入了沉思,叙起她方方才道过的说辞,同她道,“清不了,闻笙,哪能这么容易清,”
就这么给她松了口气,他何苦来,“家姐去你家,这件事记在我头上,太早了些,她不过是想探探你,你体谅她,不要和她太计较了,这个年过去,我同她好好说一说,吓人是她的不对,你正是在职忙的时候,放心,都会好,会给你个清净。”
你,tm的。
在心里轻轻地骂。
“沈总,不至于吧,”
她并非小人心思,确实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这个意思,“有些话,我们能不能明说,你不要总是这样阴阳怪气说话,我受不了。”
“阴阳……”
怪气?
被他历练了脾气,见的次数多了,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收敛锋芒,强压了好几回情绪,只因知道他,吃软半点都吃不得硬。
他默默品她的话,问,“怎么说?”
不能再说,“我说沈总,你怎么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公司的事大家各凭本事,你没有必要老是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
“提醒我,你会给我穿小鞋!”
不是误会,望他神情,他自己都默认了。
他把话说的冠冕堂皇,又和秦锦私下连了线,看来是她想太多,他放不过她,起先,就对她家里人下了手。
都不想来见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个性淡,说话温和,进门见了面她才收住了心里的惧意和紧张,不好和他过多接触,愈近一寸,愈损身心万八千。
他不会明白的。
只会拿乔她。
他说清不了,她沉声笑,“怎么就清不了,沈宜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再有钱,你难道还比你爸有钱吗,不一定非指着你,以后别说这样的话,特显得人没脑子,你好歹是留过学回来的。”
“说完了。”
他不生气,还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没老爷子身价高,水涨船低,凡事讲不了准。
再者说,老爷子年纪忒大了,跟他无用,你聪明,总会知道我的好。”
险些被他绕进去,她分明不是他话里那意思。
知道多聊再无意思,不等她话头道够,一顿饭吃完,他失了兴致,智者少语,她不知分寸,该要狠狠再磨磨。
“回去吧,不是多大的事,电话里也能说清,这趟来,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我好说话,周家的人不是,倒是安静陪我吃了顿饭,就替你打这一回招呼,联系甄芸为你办事,带着她过去,去周博颜那里领人,人放机灵,在我这里说的话,到她那里圆滑些,以后可要管好手里的人,教你学个乖,照相是门看家本事,只别乱拍,砸了饭碗不重要,得罪人的事,能少干还是少干的好。”
什么,什么。
领人?
什么时候的事。
她默默想到了小野。
原来和他传绯闻,他也老大不乐意,他好说话,无非是他想叫她记个恩,提点她去认错,却是怕他的老姘头会错意,因此生了气。
贵人有贵人做事的方法。
他在那里哔哔叭叭又道,“这次回去,不着急来见我,我改了脾气,对你有耐心,下次来,你也记着,总得带够诚意,好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诚意。
呵。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