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风一直在旁边候着，看程然上楼便迫不及待跟上去。
“你等一下，”
段爷爷叫住段临风，“有事跟你谈。”
段临风只能遗憾收回脚步，走回来坐到沙发上。
段爷爷看程然上楼关了门表情突然就严肃起来，“谈谈你弟弟的教育问题，你看看，把弟弟教成什么样了？大晚上穿的那是什么，能看？”
段临风面无表情听着，心里把段瑞那个小贱人翻来覆去揍了个遍。
被段爷爷好一顿批评又叮嘱他好好修炼后段临风才得以解脱，上楼的时候程然卧室的灯都熄了，但这显然难不倒段王爷。
段爷爷今天似乎特别有精力，玩个游戏把精力用完了不算，还自己充钱买，一直坐在客厅不挪窝，张三李四就坐在沙发上看段爷爷玩。
“我好想看到一个影子飘过去了。”
张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楼上。
李四顺着他的话抬头看了看，发现楼上什么都没有，抬手一巴掌打在张三后脑勺上，“就说让你没事少看小说，眼神都不好使了吧。”
张三揉着后脑勺，觉得李四的力气似乎又比以前大了一些，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刚刚明明就好像看到了什么。”
程然虽然关了灯但其实并没有睡，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情绪起伏有些大，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翻了个声正想事情，就看到段临风从门缝飘了进来。
没错，就是飘，因为他看起来有些晃，也没有脚步声，这是类似张三李四那样的虚体，可本质又与那两人不一样。
出窍分神。
段临风做到了。
程然些微震惊的看着段临风，可某人跟自己关注的点却不一样。
段王爷把手掌虚虚的放在程然脑袋上做了个揉的动作，“乖，一会老爷子睡了我就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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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不觉好笑，却也什么都没说。
不止是段临风，他自己内心其实也是有些激动的。
虚体的段临风就这么在程然的卧室里飘着，时不时跟他开口聊几句，虽然很没有营养，却也觉得幸福，他的耳朵一直警惕着楼下，十一点多的时候，楼下终于有了声音，片刻后灯便黑了。
“等我一下。”
虚体的段临风悠悠飘出去，程然的门没上锁，不到一分钟，便看到某人又推门进来，这次是实体的。
程然给他留出了位置，段临风躺上去便把程然的手握在掌心。
“好好睡觉，”
程然说他，却也由着他握，转身把刚刚打开的床头灯关上。
段临风却像得到了个新的玩具，捏着程然的手玩的不亦乐乎，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也知道他今天累了，才帮他紧了紧被子，又往程然身边凑了凑才睡。
一晚好眠，程然第二天起来时段临风已经去楼下陪老爷子聊天了，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想到昨晚睡在上面的人，嘴角不自觉带上的笑意。
独处的时候程然一般没什么表情，傻笑更是头一次，张三李四一飘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
张三立即做捧心撞，扭扭捏捏道，“诶呀诶呀好幸福。”
程然重新把床铺好，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敛干净，瞥了张三一眼道，“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到底有什么好幸福的，没出息。”
张三：……“四，他啥意思。”
李四表情淡淡：“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