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惠:“……”
这还献丑?
夸她有才情,本以为她会骄傲,没想到她还谦卑上了。
妖妃真是越来越让人挑不出毛病了!
她自叹弗如,心生惭愧,就麻利儿拿词走人了。
等出了月桑殿,才觉得自己荒唐:帮情敌送情书?她真是心大啊!
陈进一直留心倾听殿里的动静,看公主离开,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紧紧皱起了眉头:这要怎么给皇帝汇报?皇帝单恋妖妃?妖妃跟冯小侯爷私相授受?公主是中间人?
这皇室之间的感情关系太特么乱了!
桑岐是在风中凌乱。
他站在画舫上,看着对面岸上敬国皇帝的车驾,心情很复杂:他才刚进敬都,还没在画舫里躺一会,敬帝竟然就来了。
他怎么来的这样快?他的眼线已经深入到娘娘河了吗?
那高人所言非虚,敬帝果然手眼通天。
“陛下小心
余潭跟在他身侧,看他衣服“华丽”
到笨重,就伸手去搀扶他。
桑岐搭着他的手,小声提醒:“不要再这么称呼了。
敬帝听到会不高兴。
你注意些
余潭看不得他这样谨小慎微,心里一阵义愤:“同为皇帝,您这样卑躬屈膝,心里真的舒服吗?”
桑岐轻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他怀里那只容易炸毛的猫:“小余啊,不要争一时意气,要争一世长久
一世长久?
这话瞬间让余潭浮想联翩了:难道陛下都是在伪装?最高明的伪装就是装得自己都信了,如此才能骗过他人?
桑岐不知余潭的心思,在他的搀扶下,下了画舫,上了岸。
岸上
敬帝的车驾、仪仗队以及禁卫军绵延了很远。
属于敬国的军旗在风中飘荡,围观的民众如山,但肃静的吓人。
桑岐扫一眼,心生惊叹:听闻敬帝是马上征战的少年天子,能驭虎狼之师,如今看来,还能统御万民,确实有一代雄主之气概。
雄主本人正坐在六匹马拉着的车辇上。
车辇位置高,是俯视而下的姿势,只瞧着一个穿着红色锦袍、外罩红色大氅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现在这天气,需要穿这么多?还是他身上有异常?想着行刺?
贺兰殷脑子里各种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