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临安没想过,直到毕业的那天,苏余声都没回来。
大学的毕业晚会总是单调又煽情,许临安坐在报告厅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寂寞的啃着瓜子,毫无情绪地看着台上一幕幕的登台与散场。
直到顾时远进来的时候,她似乎有情绪了。
许临安大气的把手里的瓜子分一半给顾时远,然后皱眉,委屈状,“就差明天的毕业典礼了,他还是没回来。”
接过手里的焦糖味瓜子,顾时远回头看她,疑惑,“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那可不行。”
许临安义正言辞地拒绝,“打了电话后,他回来的话我就没有理由生气了,这样不管不顾,等他回来后我正好可以闹脾气。”
“嘶……”
顾少爷倒吸一口冷气,斜眼睨她,“你几岁啊你,幼不幼稚?”
你懂什么?
许临安瞥他一眼,好心解释,“谈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啊,有情绪,会猜忌,才是恋爱的本质啊。”
顿了一下,她又说,“虽然我是个明事理的智慧青年,可谈恋爱是需要调味剂的,像我这么有情调的人,你是不会懂的。”
…………闹情绪就算有情调,顾时远确实不懂,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回来的话,你不会心里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超极不舒服的好吗!
可是,许临安皱眉,“还好吧,毕竟他是科学家嘛。”
他是科学家啊,科学家你懂吗。
科学家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尤其他还是生物医学家,手头上的事情随随便便拿出一项都至关重要。
相比而言,一个毕业典礼而已,我还是看得开的。
默默安慰了自己一番,许临安开始抓狂,“啊啊啊啊啊,我根本想不开啊啊啊啊啊。”
顾时远:“……”
毕业典礼这天,许临安起了个大早,心想着苏余声大概不会来,慢慢悠悠地踱去了报告厅。
只是这会场的爆满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大老远看到顾时远的背影后,许临安赶紧挤了过去,慌慌张张的,“是我来晚了么,哪里来这么多人啊?你占位子了吗?我们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坐了啊?要不要去……”
“等等等……”
顾时远适时制止她,“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原来有座位啊,心满意足地坐下来,许临安同他咬耳朵,“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感觉……”
环顾了一圈,她疑惑,“很多人不是毕业生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具体是什么原因,顾时远也不知道。
他说,“等等看吧,可能今天是有大人物要来吧。”
许临安点头,“这阵势,应该是个大人物。”
这种充满神秘感的气氛持续了一些时间,一直到典礼开始规定的时间到了,都还没有人来主持。
场内却意外安静。
直到许临安最后的耐心线快要崩塌的时候,报告厅大门开了。
有人迈着长腿进来。
许临安是个理科状元,她一直自认语文是自己最差的科目,那些华丽词藻的话,她向来说不出来。
可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平生最差科目仿佛突然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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