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凌文袤脸上来回轻扫,他向她挑眉示意她有话便说。
正在此时,申怡通禀将两碗甜酿和一碟糕点送入,放置在置物台退去,凌文袤不让骆苕动一下,抬腿轻轻踩上她柔软的腹部,自己快食完,端起骆苕的那碗说:“你过来。”
骆苕的心思早已不在吃食上,双掌拨了拨水面百般不情愿:“凌文袤,我的双手都已起皱,想起了。”
凌文袤朝她挑了挑羹匙让她过去。
这种时候,骆苕僵持不过他,只能靠近等着投喂。
凌文袤没说话喂得很耐心很仔细,像对待襁褓中的婴儿。
一碗桂花甜酿顷刻见底,骆苕虽然很不习惯但也不算讨厌。
只觉画蛇添足。
骆苕嗟叹于凌文袤的软硬皆施,让她有口不愿言说。
凌文袤满意地放下碗盏,顺手拈了枚糕点示意骆苕张嘴,骆苕突然想到疏漏忘却的事,唤来申怡,吩咐:“记得煨只鸡,烧只鹅……”
她对吃食样式脑袋空空说不出来看向凌文袤,凌文袤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听不见的样子。
骆苕干脆把那句:你想吃什么?也给咽了回去,抿了抿嘴说,“让厨堂多备点菜式便好,要庖娘全部拿手的。”
申怡会意退去,骆苕才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比被浴汤熏得更烫。
昨夜骆苕觉得自己像具搔弄姿又如饥似渴的活人俑,遭受过凌文袤的蹂躏之后,早已忘记脸红是为何物。
不曾想会为这一件稀奇古怪的事觉得脸红,兴许是在饮食方面太怠慢他不好意思。
凌文袤臂膀挂在杅沿,正两指支在额角,睁眼含笑看向她:“你这是为我提早践行呢。”
他入她的公主府都自带家当,昨夜到现在才吃上一碗桂花甜酿。
想想实在寒酸。
骆苕搪塞回去:“不算践行,只能算寻常招待,等你走时再为你践行。”
凌文袤没再说话,往骆苕嘴里塞糕点,骆苕说吃不下,他便风卷残云般将一碟糕点全部吃完。
二人浴洗完正准备更衣,凌文袤却不让骆苕先行穿衣,直到命人将最初赠她的两串璎珞拿来挂上她光裸的脖子,才称心点头:“正合适。”
在御园见她身着僧袍手握珊瑚璎珞,凌文袤便在想一定要先给她戴上珠串,再一件一件将她的华服穿回去。
今日顺手便做了。
骆苕手指勾在珊瑚珠串和砗磲珠串上,看向镜中人。
凌文袤正一丝不苟地为她整理腰间蹀躞,骆苕说:“此次离京恐怕要些时日才能回来,路上得当心,最好多带些得力的随从。”
毕竟现在应该拿他当一位王看待,人身安全乃第一要务。
凌文袤不知在想些什么,对她真切的关心都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唔”
过一声。
穿戴妥当后在为骆苕上舒痕膏时眉梢轻挑,问得风轻云净:“世子凌承佐即将归京,可想好了如何应付?”
曾在公主府骆苕对凌文袤说过的话犹音在耳。
“你父亲曾向我父皇求旨,希望世子尚宁华长公主,可是我执意不肯。
如今想来,应当是缘分未到,现在你父亲直接将你安插在我身边,常常相见,若我们生出难以自持的情愫来,以凌承佐对我的念想,恐怕会伤及你们兄弟二人的情分。”
她的原话,凌文袤一字不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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