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主,果真如莞常在和沈贵人说的一般,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哎……
一个下午,安陵容满意而归。
徒留敬嫔一个人在宫中呐呐无言半晌。
她原本恶意揣度着,安常在表面上可能是来跟她学棋的,实则意在巴结。
结果一整个下午过去了。
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原来真就是一个安常在学围棋的工具人。
安常在那棋谱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有疑问不解之处所做的标记。
她是真奔着把她当女先生用的。
一丁一点的时间都不浪费。
也难怪每次沈贵人跟她提起这安常在,总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晚间,小贵子来报,淳常在和欣常在在路上偶遇钟粹宫的史答应,因为欣常在看不惯其得意张狂的样子,多嘴分辩了几句,就被史答应叫人给送进了慎刑司。
安陵容两世为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宫中有宠无宠之间,当真天地之别。
幸好欣常在是公主生母,太后顾着皇家体面,也不会轻易叫欣常在有事。
果然,稍晚些,小贵子又来报说,太后将欣常在放出了慎刑司加以抚慰,褫夺了史答应的妙音娘子封号,并令其闭门思过半月。
入夜,安陵容将手中书籍合上,坐在窗前幽幽叹气,“史答应如此僭越,却只是闭门思过,夏冬春不过狂妄无礼,却……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世间之事,若只如书中一般黑白分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