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宜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脸色微变,顿时愣住。
门外站着一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那人冷若冰霜,眼眸里像结了冰一样寒意袭来。
明白天因为“保持距离”
,闹得不欢而散,现在又被他目睹这一幕。
只是,今天晚上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梁悦宜咳了咳,左肩落下颗脑袋,身旁的醉鬼,醉得完全站不住脚,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侧,还把脑袋枕在她的肩膀。
她连忙推推江知霖。
醉鬼没反应,不耐烦地咂咂嘴。
梁悦宜当作没看见他一般,立马转开视线。
江阅川冷着脸踏进电梯,先是按下楼层,电梯慢慢驶上。
他转过身,目光毫不掩饰地定在梁悦宜的脸上,凌厉又冰冷。
梁悦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别过脑袋,连余光都不曾分他。
江阅川上前走了两步,单手拎起自家弟弟的衣领。
“江知霖。”
他沉声唤道。
江知霖就算是醉着,对他哥有着条件反射的惧意,听到他哥那浸着寒意的声音,立马站直身子。
他睁开醉意醺然的双眼,问:“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看一旁的梁悦宜,她装得像一棵小蘑菇蹲在角落。
江阅川说:“醒了吗?”
江知霖往电梯四周望了一圈,立马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一个没站稳,他差点儿脑袋下冲砸地。
电梯停在十八层。
江阅川拎着江知霖,大步走出电梯,留下梁悦宜一人在电梯里犹豫。
既然他回了这里,那她还是回揽云筑吧,免得气氛又被她破坏。
电梯门慢慢合上,一只手掌倏地伸过来,金属门又被打开,电梯外的男人不看她,只冷声道:“还不出来?”
梁悦宜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