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消耗殆尽,此刻留给她的只有一具疲惫的躯壳与周遭的满满恶意。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生在这种家庭之中啊。
】
徐子涵紧咬银齿,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自己法杖下的水晶矛头,紧紧地攥了攥手中的法杖,朝前走了一步,她长舒了一口气,缓过劲来才开口怒骂道:
“你他妈在说什么?”
似乎是眼前猎物那突如其来的硬气令他们感到有些意外,那几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好奇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徐子涵在他们展开攻势后,打算以何种方式“和解”
,亦或者是求饶。
徐子涵倒转法杖,摆出了像是使用长矛一般的架势,将水晶尖端对准对方,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抽搐。
“你们悲剧的成因是你们不敢反抗皇家、那份骨子里的懦弱。”
“但你们现在只剩下了挥刀朝向更弱者的勇气,以为用一个冠冕堂皇的【阶级矛盾】作为借口就能掩盖自己的恶行吗?”
攥着法杖的手渐渐稳固,面前领头的家伙仍旧不知悔改地走上前来试图压迫她的气场。
徐子涵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冷不丁地抬手,将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刺入了男人的咽喉之中,迅速抽出,当从中喷溅而出的血液在空中形成一道仿佛蝴蝶一般的图案时,时间在此刻定格。
第一次亲自对自己的同胞痛下杀手,对方脸上的惊愕中混杂着恐惧与求生欲,这幅叹为观止的画作映入了她的眼帘。
难以言明自己的心中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明明男人已经对自己展露出了杀意,可为什么当他在面对这种猝不及防的致死攻击时却又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悲的人
瘫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体微微抽动着,他那瞪大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徐子涵手中那染血的法杖。
为了所谓的集体而献身,可包容着他的集体甚至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搞不清,只是将积蓄已久的怨气无理由地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无可救药的蠢货。”
徐子涵甩开法杖上粘连的血液,昂着脑袋望向因同伴的突然身死而感到恐慌的其余三人,叹了口气。
“让这没意义的自相残杀结束吧,赶紧带着他滚。”
三人头也不回,扭头就跑,数息之间便没了影,丝毫没去在意倒在地上的同伴死活。
徐子涵蹲下身子,静静地观察着趴在地上的男人,侧过头,拨弄着对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