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剑脸上挂着从虚荣身上收缴来的防毒面罩,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两眼翻白,此刻正无意识地瘫软在地抽搐的夜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室外。
李珍茵的双瞳逐渐恢复清明,她皱着眉头低头看去,自己的小腿处完好如初,甚至是连一点被利刃擦破的破皮都没有出现,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立刻操纵着身躯加速代谢,试图将体内残存的药物排出。
这是属于她的“馈赠”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讲:“她能够完完全全地操纵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吐出一口浊气,过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令她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若单单是用这个馈赠来控制一具“孱弱”
的躯体,这种“馈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只能算是一种“诅咒”
【看来这破药还算是管用。
】李珍茵俯下身躲过朝着自己面门攻来的丝线,心中暗暗概况道,她摸了下地面,就像是野生动物扑杀一般朝着帝师冲了过去。
激素只为其提供了怪物般的反应能力,但这具如同史前巨兽似的身体素质却归咎于她先前的“奇遇”
或者更应该说是某些不幸的“遭遇”
。
“这种身体素质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圣女】。”
帝师通过特征表现认出了李珍茵,脸上挤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他借由身上的丝线拖动自己的身躯勾上房檐,堪堪避开了李珍茵的突袭。
“看来【天干】们的生活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都在嘲笑着李珍茵的处境。
李珍茵没有理会帝师,脚底发力刹住车,轻轻一跃便抓住了房檐,她刚想将自己送上去,便看见地下窜出几道丝线朝她的方向袭来,连忙交替换手翻身闪避,可一侧头观察,却发现帝师早就换了一处地方落脚——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只会像是斗牛场里的牛一般被其溜着玩
这样想着,她心里有了别的打算,松开手落回庭院之中,翻越一旁破旧的围栏遁入阴影之中。
阮海安做了一个梦,成年后的她仍旧与自己的父亲生活在安南,父亲没有沉溺于药物,也没有因为药物导致家境一落千丈后沉溺于五花八门的赌局,也没有因为讨债而偷渡到番桦市。
她就像是所有的亚洲孩子一般,在父母的期望下考上名牌大学,摒除了“家族之耻”
的选项之后,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