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电子音乐与人群吵吵嚷嚷的喧闹声少有地为在寒冷中本有些死气沉沉的贫民窟增添上几分生机,安布罗斯推开拿到画满了涂鸦的带锈铁门,眼神转向吧台处的空位上,挪动着身子挤过人群,坐了下来。
他随手将几张散钞叠在一起,从桌面上推了过去,轻轻地用手指在台面敲了敲。
“按老样子上?”
“嗯哼。”
弯着腰在台下忙活着工作的酒保抬起来头,见是熟客,惯例般的问候了一句后便转过身去,从身后的调酒台上拿出冰杯与酒瓶。
“这天气,没点烈酒还真是难熬是吧?”
“毕竟石头不是天天有,但酒不一样。”
轻车熟路地将威士忌倒进杯中,看着澄黄色的液体与仿佛因果律一般,不论在什么季节都会与威士忌一同出现的冰球交融在一起,酒保叹了口气,将酒杯推向安布罗斯。
“如果哪天你没来这里,或许我真的会以为连你也被冻死了。”
“这根本就不用你以为,那绝对是被冻死了,哈哈”
他轻笑两声,摇摇头,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带着阵阵凉意的酒。
“不过你今天走的是正门吗?”
“嗯,对我的车已经卖出去了,洗手不干了。”
“这样啊下面今天很热闹呢,听那群小伙子说是最近有一笔大买卖,你没有兴趣去凑凑热闹吗?比如,提供一些【专业指导】什么的”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吧台上的顾客便喝完了自己的酒起身离开了,没一会,人群中便挤出来了一位陌生面孔的少女,自顾自地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学着他方才的动作敲了敲台面。
“抱歉,先失陪了。”
酒保匆匆地道了个别,走到一旁开始招呼起了新顾客。
那位少女的身上穿着一件贫民窟地摊中随处可见的皮毛大衣,当然,是最便宜的那一种,覆盖着藏在里面的,看起来像是修女一般的修道服,她整个身形颤抖着,显然是还未来得及让身体适应这里的恶劣气候,俨然一副外来人的扮相,安布罗斯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朝反方向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