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剑收起了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态,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嘴角有些抽搐地对经理说道:“【死亡】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如果来多两次呢?三次?四次?!”
他的疑心病一直很重,这种不安感始终蚕食全身,难以褪去,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失控,他轻咳两声,语气渐渐平静了下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这可能已经超出了【揣测】的范畴了”
“比如这是一个【轮回】,或者说是【局部循环】呢?也就是说”
樊剑说着,一瞬间却又变得狂喜起来,刀尖已经渗入了皮肤层,可无论是他本人,亦或者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徐子涵都没有作出任何的表示,他喘着粗气缓了一会,这才收敛好脸上的笑意,随即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将她杀了,那么直到下一个【循环】开始之前,她都将不复存在。”
经理正要说些什么,却瞥见徐子涵颤巍巍地伸出了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打算交给他。
那是一柄饱经风霜的老旧手枪,那是父辈留给经理的东西,唯一的东西
【失控的情绪会在一瞬间将人脑中所有的谋划与策略一洗而空而如何高效率地运用这把“武器”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
【正确的物品在合理的时机导致了难以想象的结果只是简单的要素叠加就能产生难以想象的化学反应。
】
樊剑拿起徐子涵手里的枪,抵在了她的脑侧,扣下了扳机。
少女的身躯软绵绵地瘫软在地,因为头部中弹而导致的身体痉挛,缓慢渗透地面的血液,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肃杀寂静的环境中传来的枪响犹如导火索一般,将周围几方势力的战火彻底引燃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为什么挑上了我给我个理由”
经理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我说过了【上位是不会原谅你的】,就如同那两个蠢货条子一样,如果当时不去管工具箱里面的炸药,计时结束后它自己就会解除,但他们两个却给你陪了葬。”
“究竟是作为排爆队员的【职业道德感】在作祟还是自视不应葬身于此而爆发出的求生意志?我不清楚她当时的想法,但归根结底,这些都可以用【表现欲】来概况,对现状与自身能力分辨不清的【傲慢】。”
“上位听见了你们的诉求所以我来了,我【帮助你们】实现了愿望。”
“但【费用】仍是要收取,那么,为了我们能够在这方世界上平稳安定地生存下去”
樊剑看了眼地上已然不再动弹的徐子涵,又扭过头看向经理,眨了眨眼睛:
“麻烦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