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的手轻拍我的后背,同时放柔了声音的解释:“不要哭,是我误会你了,我本以为你想瞒着我,却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乖,今儿是为夫的错,给娘子赔个不是好不好?快别哭了嗯?“
我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止住了泪水,眼眶通红却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不肯抬头,趴人家怀里哭成这样,真丢脸!
连笙轻抚着我的头发,轻柔的吻落在我的耳畔,随即便是他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声音:“好了,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嗯。”
我带着哭腔应了句,偏头看了眼连笙有着自责情绪的双眸,从连笙怀中出来,坐在了床上,然而忽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又垂下头不说话。
连笙见我情绪稳定了许多,方才伸手轻轻刮了下我的鼻梁,调笑道:“然儿现在就像一只兔子。”
我不知如何回应,红着脸躲避。
其实连笙已经为我改变了很多,尽管我没见过从前的他,但是也大概猜得出来。
连家的家主,那个年代的贵公子,定然是意气风发傲气凛然的吧。
而且连笙一向很强势,很自我为中心。
就像冥婚的事,他习惯了像个上位者一样的发号施令。
尽管每一次见我都是为了救我,但是总是那一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态度把我当做宠物一样冰冷霸道的叫我‘女人’,或许那个时候,我在他心里连让他叫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吧。
不知从何时起,似乎一切都在变化,连笙会低声下气的对我认错哄着我,倘若是最初,他怕是会直接说一句烦死了,哪怕是他的错,估计也不会认。
连笙的改变,我看在眼里。
我自己的改变,我也能发现。
可……连笙似乎还不知道。
我看了眼连笙似是松口气的表情,忽然头脑一热就问了句:“连笙,你把我当你的谁??”
“妻子。”
连笙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两个字,随即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可我却摇了摇头,解释道:“连笙,你所谓的妻子,只是那一纸婚书,是这具至阴体,是这条纯阴命。
如果没有这些呢,我是你的谁??”
连笙被我问住了,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可你就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所以你想说你爱的是这具至阴体,这个纯阴命格??”
我声调高了些,甚至有些失望。
还是如此吗?不爱我?那干嘛要对我好?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不是必须是我萧然。
连笙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什么。
可那双眸子里明显出现了疑惑。
我忽然有些想笑,连笙这个样子也是挺可爱的。
我忽然发现不是他不爱我,也不是他不想爱我,而是他不会。
他根本就不懂爱。
我心底的大石头忽然就没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动上前搂住了连笙的脖子,轻语了一句。
“我等你,学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