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梨按照她的剧本将木桥上生的事解释了一遍,“……我早知道二爷与表妹有情,可今日月练为了救表姑娘落水明明有功,二爷再气月练,也不能将人往死里打啊,月练是我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她老子娘都在京郊住着,二爷真打死月练,我如何向她家人交代?”
她抽抽搭搭的,戚凌云面无表情地听完,吩咐长风去带月练。
长风去的快回的快,将昏迷的月练放到地上,便退回戚凌云身后。
此时月练的脸比刚刚更肿了。
戚凌云注意到了月练身上的白裙,那质地绝非一个丫鬟该用的。
戚凌云犀利地道:“此婢穿成这样,不合规矩。”
苏梨不慌不忙:“表妹人在孝中,二爷邀请我们同去游园,我体谅表妹,故穿了白裙。
月练只有四套春衣,青色的那身洗了还没干,剩下全是鲜艳的颜色,我便赏了她一套。
不过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不会再坏规矩了。”
虽然是强词夺理,却也解释的过去,没有留明显的破绽给戚凌云。
戚凌云已经猜到,这件事只是弟妹与表妹之间的争宠。
弟妹有她的算计,但如果不是二弟偏宠表妹、表妹还没进门便冷落弟妹,弟妹也不会这般。
“去叫二爷过来。”
戚凌云吩咐长风。
长风领命出了。
苏梨感激地对戚凌云道:“多谢大哥替我做主。”
戚凌云并不给她留情面:“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弟妹真若在意二爷,当用诚意打动二爷,否则只会将二爷越推越远。
似今日之事,我只管一次,再有下次,弟妹找我也无用。”
苏梨:……
这位世子爷还真是犀利啊,将她的算计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遇上聪明人,继续装纯只会让人厌烦,苏梨干脆推开天窗说亮话,嘟起嘴道:“大哥误会了,二爷与表妹情深似海,我早歇了打动二爷的心,是他们太欺负人,想要逛园子还非要叫上我,你情我浓恶心我,我气不过,才给他们使了个小绊子。”
飞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二夫人居然是这么想的?
戚凌云挑了挑眉,他猜到弟妹在算计,却没有猜对动机。
他重新审视对面的白裙女子。
苏梨指指昏迷的月练,继续说实话:“她喜欢二爷,早想伺候二爷了,我才安排她配合,但二爷也太狠了,哪有这么偏心的?我这个正室还在边上看着,他只管去追表妹,回头还往死了打我的丫鬟,大哥若不帮我主持公道,这侯府我住着也没意思,不如叫二爷写封和离书,我回我的家,他哄他的表妹,互不相干。”
她气呼呼的,眼睛亮亮的,一看就是真的想和离,而非随便说说。
戚凌云垂下眼帘。
二弟和离不和离与他无关,但婚事是父亲亲自撮合的,要离也得等父亲回来商议,他无法做主。
“婚姻非儿戏,我会劝二爷改过自新,弟妹切勿冲动。”
戚凌云淡淡地道。
苏梨哼了哼,勉强道:“好吧,看在大哥的份上,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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