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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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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涟月先了趟家，梳洗干净，填饱肚子，才悠悠然朝衙门走去。

命案破了，钱也赚了，在新任通判大面前露了脸，买卖甚划算，枉她忙碌一场，心里乐得开花。

此时过晌午，到了衙门口，她瞧见公堂外围少百姓，似乎听审。

听说今案子要审？

莫非柳家案子？想到个新通判挺公正严明，一般富贵家若出了命案，往往都下落，毕竟家丑可外扬，尤其像柳家样商世家大族，更注重脸面与口碑。

“楚姑娘！”

忽然拍她肩。

楚涟月扭头，皂班段六郎。

衙门差役种类共三班，快班负责缉捕，皂班值堂役，楚涟月属于前者，而段六郎则者，其三便壮班，主要负责看守嫌犯。

“段大哥什事？”

段六郎捂着肚子，憋红了脸，“闹肚子，一会大升堂审案，能否替值会儿堂？”

“问题。”

她一口答应，左右最近无贼可捉，清闲得很。

过了会，柳家续入堂，楚涟月一扫去，认出少熟悉面孔，柳庭山，身跟着朱管事，紧接着两个院护抬着翠儿尸，最墨新与谢黎，他一左一右押着犯方以秋。

咦？柳三郎？身苦主用现身吗？

“威武”

随着唱喝声响起，公堂侧边门帘被掀开，年轻男子身着圆领青官袍，戴展脚幞头，蹬革履，清冷端方，自里间缓缓而出。

起初，楚涟月觉得些熟，待他登上堂座，拍响惊堂木，吓得她一个激灵，心口猛跳。

他正刚刚被她捉弄过柳三郎？

她张着嘴，又望了望堂下柳庭山，方才如梦初醒，原光她新娘假，新郎竟也假！

柳庭山才真正柳三郎，而堂上那位……柳四郎。

她赶忙低下头，大气也敢喘，生怕被柳时絮认出。

在她慌乱际，堂审？何击鼓鸣冤？”

柳庭山读书，按理必下跪，“草民柳庭山状告方以秋，谋害两位妻子命，以及府内丫鬟翠儿命。”

“方以秋，你可认罪？”

柳时絮冷声问。

方以秋在先前打斗中挂了彩，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虽跪在地上，背&xeoo挺得僵直。

“大，翠儿确所杀，前夜闯入喜房偷盗也，可杀死柳庭山两任妻子并，请大明察。”

柳庭山愤然：“证物证俱在，你如何狡辩？”

方以秋冷哼一声：“证据？柳三公子可拿得出谋害你妻子证据？与你素无冤无仇，何要冒着风险做出那等事？承认，密道挖，翠儿也杀，但那了自保，半年前，翠儿找到，说柳府个个都欺负她，她想偷走值钱物件跑路，鬼迷心窍答应与她合谋。

谁知那天事败露，她反倒勒索一笔钱，求自保得杀她灭口，也算你们柳府除掉个祸害。”

“你……嘴谎话！”

柳庭山气得轻，明知他在诡辩，&xeoo反驳得。

气氛一时陷入焦灼，堂外围观百姓窃窃语，赞同柳庭山，也方以秋鸣平，持中言，静待事态展。

“肃静。”

柳时絮又一次拍响惊堂木，“方以秋谋害柳府丫鬟翠儿，罪证确凿，先关押听候，至于柳庭山所言，待本官查明再审。”

听见退堂字，楚涟月悄悄松口气，欲混在堆里出门。

她身小小捕快，上边捕头以及总捕头，禀差事都一级级上报，除了例行督察，很少与衙署内大直接碰面机会。

但愿他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