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
天气已经入冬,燕子坞地处山上,越发冷了。
刘仪宁带着小兵走进筝团集训的大教室,发现筝团的男孩子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的,小兵已经很久没有参加大家的集训了。
自从笑眉和路京生死后,小兵就得了抑郁症,没法加入大家进行古筝训练。
笑眉,那个激烈又傻气的女子,她用与路京生同归于尽的方式换来小兵的清静。
笑眉,终究和白荷不一样。
笑眉,你怎么就无法像我的母亲那样坚强而勇敢呢
笑眉
刘仪宁低头着小兵,内心充满了心虚。
笑眉是来找过他的。
她问他,可以娶她吗
笑眉曾经勇敢过,只是他没有做勇敢的覃小津,他是懦弱的刘仪宁,那个害死了覃霄,又害死了笑眉的刘仪宁
笑眉死了,小兵病了。
他只能好好照顾小兵当作对笑眉的弥补吧。
笑眉,你在天有灵就让小兵早点恢复健康吧
“如果,坚持不了,就跟老师说,不要勉强自己,知道了吗小兵。”
刘仪宁轻声嘱咐小兵。
小兵患病的这段日子已经没法正常弹古筝了,他内心渴望着好好弹古筝,可是行动上总是无法实现,他已经没法完整地弹一首曲子,或者坚持坐着半小时一直练古筝,那种焦虑与无力感深深折磨着小兵。
也是因为小兵,刘仪宁才知道原来抑郁症不只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还是生理上的,会导致肢体动作不协调、迟缓,而无法进行古筝弹奏。
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兵在集训的大教室里坚持了不到十分钟,情绪就上来了。
刘仪宁忙让冷婵带小兵去休息,等上完了筝团的课,他又急急带着小兵去心理医生。